男人抱起了她,站起身,没走几步就到了床边,他把大小姐放在床上,粗糙的手掌极为小心翼翼地触碰到了花眠的下颌,沿着下颌线上移,好像在确认这是完好无损的一样。
“谭以爻?”
“大小姐。”谭以爻微微垂下眼帘,声线含着许多情意,“我陪您一起活着,也将是件很幸福的事。”
我会陪着您,带您感受到所有幸福与快乐。
让您明白,活着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花眠愣了下。
在研究院最后没听清出的话,渐渐明了。
——“如果要死,死在你手里,会是很幸福的事。”
而在黑暗之中。
谭以爻叫了声大小姐,说:“我陪您一起活着,也将是件很幸福的事。”
是恳请。是哀求。
也是承诺。
花眠思绪像是变得迟钝,她缓慢地眨了下眼,“我在努力活下去啊,谭以爻。”
在很努力很努力的为了一个可以期待的未来活下去。
而那个未来,名为谭以爻。
也是她的未来告诉她:
“您不用努力地活着。”
“您可以轻松惬意地活着。”
……
雨一直下,下了整整一天。
花眠窝在谭以爻怀中看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她又推开一点点窗户,感受着那微小却也猛烈地飘进来的雨滴。
“谭以爻……”
“我在,大小姐。”
谭以爻搂着她,才勉强从虚无缥缈的恍惚中回神,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害怕她彻底从眼前消失。
花眠又朝他怀里躲了躲,唇瓣微弯,仿佛想起了很好笑的事情,娇媚道:“你看这场雨大的像不像我们○○那天那么大?”
她以为谭以爻会沉默着脸红,或者僵硬身体不说话。
当然,谭以爻也确实臊的从耳根红到脖子,肌肉紧绷,声线磁哑缠绵——
“记不清了。”
花眠扭头,澄澈又魅惑的狐狸眼看他:“哥哥,那么重要的日子,你会记不清吗?”
谭以爻喉结滚动,默了半晌,在花眠以为他不会回话的时候,才开了口:“只记得你了。”
“记得我什么呀?”
大小姐不依不饶。
谭以爻红着脸不再回话。
“是不是只记得看我有没有从36长大?”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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