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温柔地说:“不会的,只要到时候眠眠别嫌弃小舅舅就好。”
这么温柔又体贴的小舅舅,怎么会嫌弃呢?
但后来,不知道从哪一天。
花眠开始做噩梦。
她住在谭以爻住过的房间,睡在他曾经睡过的床上——
甚至躲进过他的衣柜。
闻着薄荷香的洗衣液味,好像还能感受到他在身边。
花眠有时候会想,谭以爻走的时候没有带走衣服,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是不是说,他只是短暂地离开了一下,很快就又会回来?
就像是他跨了三个区参加拍卖会,给她买她喜欢的亮晶晶的珠宝钻石。
只不过。
这一次,他离开的地方有点远,耗费的时间有些长。
但迟早会回来,会带着闪亮的钻石,如求婚那样,站在她身前。
可事实上。
花眠也并不一定需要珠宝钻石,只是回家能看到谭以爻正巧做好饭等她,就很满足了。
所以,谭以爻。
是会回来的……吧?
那天晚上下了场暴雨,世界被狂乱的雨滴击打着,仿佛要把地表的一切都砸入地下。
花眠又一次睡在了谭以爻的衣柜里。
季珩是第三次发现花眠睡在衣柜了,这还是他经常来花眠住的别墅才发现的。
而在他没有来的时候呢?
又有多少次?
这个问题很严重。
严重到季珩难得严肃地和她商讨,要请一个心理医生。
很著名的心理医生。
在D区。
叫蔺孚川。
花眠第一次见蔺孚川是在他的住所。
——据说是他把在G市的临时住所,根据从季珩那里所了解到的情况,改成了最能让花眠放松的环境。
但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
她坐在椅子上,耳边像是有着嗡鸣声,一切都恍惚极了。
蔺孚川像朋友聊天一样切入话题:“你平时有喜欢做的事情吗?”
他笑了笑:“玩手机啊,打游戏啊,这些也算的。”
花眠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喜欢想人。”
说完就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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