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阴冷的声音在这夜色中仿佛地狱里恶鬼的叫嚣。
车门被推开。
后车厢里下来几个男人，正要朝夏雪冲过去。
“开心！”
黑暗里走出来个人影，让他们脚步骤然一顿。
“莫一凡？”
夏雪转头看过去。
“是我。”
莫一凡走到她面前，眼底掩盖不住的难过：“墨御天搬来跟你们一起住了？”
他本来是在楼下等她。
没想到他们是一起回来的，一家五口欢声笑语。
“嗯。”
夏雪点头。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原来你的丈夫是墨御天，我怎么能比得上？”
莫一凡露出苦笑。
五年了。
从第一眼见到夏雪，他一直认为他们有机会。
直到现在。
看到墨御天，他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输得彻底。
“你不是比不上，你很好，真的很好。”
夏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满脸愧疚，眼圈都红了：“我真的很抱歉，真的。”
“不用抱歉，就在下午，三四点得时候，我爸给我打了个电话，墨氏集团答应跟他合作了，而且利润全部让给我老爸，还说这是给我的谢礼，你知道这份谢礼多少钱吗？”
莫一凡笑了，笑容中充满苦涩：“一百八十个亿起步，我爸激动得一直问我，到底干了什么事，是不是认识墨先生，怎么都不跟他提一下，还说认识墨先生，那以后我们家就可以无往不利了，别说宣城首富，全球富豪榜上都能排个名。”
“一凡……”
夏雪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没想到墨御天会用这种方式答谢莫一凡，更不知道莫一凡怎么想，是不是会觉得这是侮辱。
“夏开心，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也不用内疚，墨先生帮你全还完了，让我输得心服口服，连跟他争的一丁点勇气都没。”
莫一凡双手一张，明明是在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守在这里。
脑海中尽是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
他一直以为夏雪会是他的妻。
夏晨心跟夏晨铠总有一天会改口，喊他爹地。
可现在。
一切都变了。
而他却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毕竟人家的谢礼那么大。
“我可以最后抱你一次吗？以后我们就只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我还是开开心心的干爹，你没空的时候，还能打电话让我帮忙带他们去玩，不过墨先生那么有钱，请那么多佣人，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莫一凡又是苦笑。
下一秒，夏雪抱住了他，靠在他的怀中，一字一句很认真：“一凡，谢谢你。”
“不客气。”
莫一凡身子一僵，随后双手一收拥住夏雪。
“我一直很庆幸，五年前遇到了你，如果没有你，我跟开开心心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
夏雪眼中的泪滑落，五年的相处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对于莫一凡。
她欠了一辈子，一生一世永远都还不完。
“没事，我也很开心遇上你，遇上开开心心，夏开心，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还是能打电话给我，我们永远是朋友。”
莫一凡看着哭了的夏雪，一直闷着的心突然释然了许多，突然就笑了，摸摸她的脸：“夏开心，如果有下辈子，约吧。”
“……”
夏雪一愣。
“好吧，那下辈子再说，我先走了啊。”
莫一凡摸摸她的头，深吸了口气：“反正不管怎么样，祝你跟墨先生幸福。”
“谢谢。”
夏雪心里五味杂陈，看着他一步步走远，泪再一次模糊了眼睛，这五年他的心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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