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奔脸上浮现出慌乱之色。
莫仁宇说话速度快，跟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一顿说出来，完全不给许奔解释的机会，直到莫仁宇把话说完，许奔也清楚了，不用解释了，莫仁宇也不会相信的。
如果今天站在他面前质问他的是尹诚，许奔可能还会再替自己解释一二，但面对莫仁宇，许奔没有怀任何侥幸心理。
“没错，是我做的。”许奔忽然露出一抹狠厉之色，“你想怎么样？”
莫仁宇：“别着急，我如果想要报复回去，就不会找你，我做事，从来不在事前发预告，我又不是怪盗基德。”
许奔面露古怪之色，沉默半晌，狠厉之色褪减下去。
“那你想怎么样？”
“优毕是你的了，既然已经被查出抄袭，我就失去了资格。”莫仁宇说，“你之后要走学术这条路，想拿优毕也正常，我听说你因为大一成绩挂了一科，所有即使最后排名靠前，也没有拿到保研资格，只能走考研这条路，是准备留在本校，还是去外面？”
许奔没有说话。
“我已经保研了，跟你不是竞争关系。”莫仁宇提醒道，“我是来跟你做交易的，你最好跟我实话实说。”
许奔说：“我已经跟外校老师联系好了。”
“好。”莫仁宇点头，“很简单，你要去外校，接下来你不要再有任何动作，当然，你有挂科记录，优秀毕业生你也抢不到。”
“原来你想拿优秀毕业生啊。”许奔笑了起来，一副终于明白莫仁宇为什么明明知道出手的人是他、也不打算报复的原因了。
莫仁宇看着他，一眼看出许奔心里面在想什么。
“我只是提前提醒你，你举报的事情，是我大意，只防着跟老师关系好的尹诚，没想到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却忘记了还有你在觊觎。”莫仁宇说，“这不代表你就是清清白白没有任何把柄的，许奔，你把一个学妹肚子搞大害得她去做流产的事情，别以为没有人知道，你之后想要做什么，先好好掂量这件事，学妹忍气吞声是不想被别人知道这件事，这不代表她永远不会说出来。”
许奔脸色大变。
·
傍晚，尹诚下班，回公寓的路上，接到了莫仁宇打来的电话。
“你就这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尹诚听完，笑着说，“这可不是你平时的作风啊。”
“我要拿优秀毕业生，现在不宜跟人大动干戈。”莫仁宇冷笑一声，说：“报仇什么时候不是报，他只是去别的学校读研，他又不是死了。”
尹诚：“这才是你。”
“那是，跟你一样当朵傻白甜，我根本不可能混到现在。”莫仁宇说。
“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你为什么针对我？”尹诚问，“我得罪过你吗？”
莫仁宇：“没有，单纯看你不顺眼。”
“……”尹诚翻了个白眼，“话不投机半句多，挂了。”
“优秀毕业生，你别想跟我抢。”莫仁宇抢在尹诚挂电话之前说道。
尹诚：“谁要跟你抢！”
他烦躁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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