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二章 他们之间的距离
虚空之中——
当纤殒缓缓睁开双眸的时候，眼眸中盈满了复杂晦涩的神色，过往的一切尚且历历在目，连遗忘都没有办法。
身为夙白的记忆和这一世的记忆互相交织，杂乱不堪。
在闭上眼眸的那一瞬间，他仿佛再次沉浸在回忆之中，眼前依旧是那个人暴怒向自己袭来的模样，四周是无数神魔的尸体和鲜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那就是战争，也是在神魔之战所开始之后，最为残酷血腥的一战。
瑛陨落在那一战，而身为魔殿的他也同样在天道的期盼所陨落。
纤殒尽量将记忆梳理好，才后知后觉的将手放在胸口，感受着体内纯粹而强大的力量，虽然还尚且不及前世的力量那样强悍的让人无法阻挡，但如今的三道中却也算足够了。
而现在被他掌控的力量，原先的主人是青翊派第一任掌门，是他的师尊，却也是昔年神界的司命纪涯，他的知己好友。
“何必说抱歉，那一战无论结局如何，谁都没有错。”
有的只有悔恨和悲伤。
那一战大概就如很多年前纪涯所预感到的那样，几乎毁了所有，曾经的情谊也都破碎不堪。
按照后世的记载，神界在后来被魔界完全覆灭，神道遗留在此界的气息被全数掩埋，仿佛不曾出现过一般。
纤殒敛起眉眼，长长的睫羽遮住了墨色的瞳孔也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想起神界，他的脑海中蓦地划过了墨休的模样，那一世对于墨休最后的记忆便是那个人看着自己，依旧是熟悉的眉眼，却再也不是熟悉的语气。
“夙白，我是不是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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