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5师尊好眠
沈春啼面对如此剖析,实在是忍无可忍:你放屁,我哪里承认我很废我不行了,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别人也不能说你知不知道!
系统翻了个白眼:你看,你又跑题了吧。
沈春啼:我操你大爷,你才跑题了。
系统不耐烦了:人还等着呢,你还回不回答,答应否定都随你,还不都是凭你的意向决定嘛,一天天的就你嘴碎事儿多。
沈春啼:你管我!
系统:我绝对不管你。
“我知晓了,”见沈春啼半天愣着不回话,苏寒奚兀自地笑了笑,敛袖站起身道:“是我唐突,热水应当过会儿就能送上来,天虽凉师尊却也别泡久了,早早上床歇息便是。”他话说完,便转身挪步朝着门口走了过去,眼看着就要拉开房门——
“你去哪?”沈春啼慌乱地起身,冲他问道。
他微侧身,缓缓回答道:“这间房有火炉比较暖和,就留给师尊了,我去隔壁。”
话说完,沈春啼都没注意到他心底划过了一丝浓重的失落,只是嘴上还强硬地问道:“不是说一间房?”
苏寒奚心底那团火又重新燃起了一点儿火星,他转头看向沈春啼,道:“有些事不合乎情理我便永远不会再做了,师尊,如你所愿,我不会再叫你为难。”
说完,他又转过头,放在门上的手微微用力。
门开了,外头的寒风袭卷进来一股直直穿过苏寒奚吹拂到了沈春啼身上。
“师尊,好眠。”人临走丢下这么一句话。
好眠个屁好眠!
沐完浴躺在榻上失眠了许久的沈春啼这样想到。
心里空荡荡的失落感从头到尾将他笼罩了个全,经年相逢的喜悦中重新添了一笔新愁,那愁绪如麻地纠缠着他叫他浑身都不舒坦。
叫他不由得想,倘若这会儿苏寒奚跟他睡在一间房,这房间里定然不会是这般清冷,这榻上也不会丝毫暖意都无,他也不会别扭地迟迟睡不着。
说实话,被一方伟岸的怀抱拥紧的感觉有些微妙,那仿佛是道阻碍所有波澜艰险的屏障,不断向他输送源源不断的暖意的时候还表达了绝对的忠诚庇护。
沈春啼此人,其实是个不太爱把心事平铺在表面的人,他可以跳脚大骂可以嬉皮笑脸,但这都不是他对万事万物最纯真的想法,只是那个境地那群熟人,叫他应该顾及着情绪要去维持一个欢脱的场面,虽然各自都欢畅了,但这种事做多了就会很疲乏。
孑然一身游走的那七年,是他活的最简单也最自在的七年,同样也是他活的最孤独最深刻的七年。
那七年里有生老病死,有悲欢离合,有郎情妾意,有忠孝两全,有怀才不遇,有平步青云,什么都有了,却偏偏没有他自己的一方避风之港、不舍纠缠。
这些事见过的人见多了便不觉得稀奇,没见过的人见多了便觉得落寞羡慕,因为别人都有,自己却没有。
他清楚地知晓自己心里的渴望,可在每次夜半烛火渐微、孤桨荡声的时候却不由地想起苏寒奚还在他身侧的晚上——
他向来睡觉其实都不太老实,但每每他这徒弟在旁、他夜间的滑落到一旁的被子都会重新被盖好在他身上。
他向来手脚蠢笨不会梳头也不太会穿那些繁琐的衣服,一般都是他这徒弟给他梳的头发,穿错了的衣服也是他这徒弟给他指出来错误之处重新帮他穿好的。
他向来是不大细心周到,用个膳还一堆的破毛病,但每每做事都是他这徒弟一一主动帮他安排好做好放到他一眼能看到的地方,用膳的时候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他这徒弟悉数记得好好的,不辞辛苦地给他又挑又捡,就为了叫他吃饭吃的舒坦,一口都能下肚。
这些他都知晓。
可他从来不敢去深究最后宗门大比那几日晚间苏寒奚对他说的那些话。
为什么不敢,他自己也找不准原因,或许是如今的局势太过于脱离他的掌控叫他心里生出了许多危机感,或许是苏寒奚自落霞山主线剧情之后的变化叫他难以推测估计、所以不敢妄自菲薄,或许是怕想起那时候他亲手刺下的那一剑后怕和后悔不已。
总之有太多原因。
如今倘若真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的种种迟疑犹豫,都是存在于这一抹不敢情绪上的衍生物。
他心如明镜,明镜却蒙了一层看清一切的尘土,他好奇引使却又顾忌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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