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问题大着呢。”袁飞槐丢下这一句,接着研究这块玉。
别说袁飞槐,殷栖寒也发现了不寻常,不过他对鬼师这方面理论知识不如袁飞槐丰富,低声问道:“老袁,如果鬼师不投影出影子灵攻击,而是照射出对方的样子来吞噬记忆,这样的攻击手段,其实是随便一件防御的灵器都可以做些抵挡的吧?”
“你说的没错,”袁飞槐放下岳昭脖子上挂着的玉,后退一步,“尤其像这块玉这样防御级别这么高的,绝对可以替魂魄承担一部分攻击,但是,也仅仅是一部分而已。”
说话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岳昭身上,岳昭不由得感到了一丝紧张:“怎么了?怎么说着说着都看我呀?”
袁飞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懂的人都懂了,只有岳昭这个阴阳四家的半吊子还不明所以。岳鸿飞眉头拧得死紧,胸膛起伏不定,呼吸越来越急促,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时灿拦下了:
“岳叔,我来问吧。”
时灿看着岳昭,有些不太熟练的伸手摸了摸他发顶,这一对从小到大互损的好友,还从来没对彼此做过这么温柔的动作。
“老袁的意思是,这块玉曾经保护了你,虽然它没有挽救你的生命,但是,确确实实为你挡下了一部分攻击。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完完全全的失忆,你一定还对一两件事有印象,为什么不说?”
岳昭一愣,有点闪躲的别过头去:“胡说什么呢?有印象我能不告诉你们吗?”
但显然这句话没什么说服力,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岳昭不承认,但他们很清楚岳昭一定隐瞒了什么事。
在这样强烈的目光注视下,岳昭终于败下阵来,垂头丧气的说:“不是我不说,而是我觉得,本身我的记忆就出现了混乱,谁知道我的记忆是真是假?万一是害死我的凶手,给我弄了个假记忆放在我的脑子里呢?要是这样,我大咧咧的说出来,那我不就成了罪人吗?”
殷栖寒说:“你只管说。剩下的我们分辨。”
其实岳昭能掌握的有用信息无非就那几个。如果他知道时岚的下落,他不可能隐瞒;如果他还记得有关云梦珊的对话,他也不会缄默;还有他死亡的地点,更是没必要瞒着大家。
那么就只剩下……
“你记得是谁杀了你,是吗?”时灿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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