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慈的眼神里有讽意,“你又何尝不是只站在陆善言的立场上去想。”
“聂慈,别和我说你真的爱上那个小丫头片子了?”
聂慈没回答,林景心中一凛,“很好,聂慈,那你就更应该把握好这次机会,不用把时间浪费在批判我身上。”
“我和你不同。”聂慈笑了笑,不再过多停留,侧身从她身旁离开。
话不投机半句多,看来他们都意识到这个真理了。
林景无言地望着他的背影,回身再次走进陆善言的病房里。
陆善言安静地躺在床上,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因为高烧更是显得憔悴不堪,露在外面的两只手臂,一只手腕间布满了划痕,另一只,因为这两天频繁吊水而布满了针孔。
他紧紧蹙着眉,不知道睡梦中又是怎样的伤痕?林景叹了口气,上前替他掖了掖被子,无论如何,她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就算以后善言可能会旧病复发,她也相信自己能把善言治好。
他心中的那颗炸弹,她不过是提前引爆了而已,她没有做错任何事。
没有了杨牧遥,从今以后,善言就会远离那些噩梦了。
林景的思绪被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打破了,她小心翼翼地从病房里退出去,接起来,是陆父——
“陆伯父,是的,善言在我这里住了两天,目前还在高烧没有醒过来,我没办法确定他的精神状态。”
“好,那一切等他醒来再说,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小景。”电话那头的陆父声色平稳,平静的听完了自己儿子的情况。
“没关系陆伯父,等善言醒来我会马上通知您。”
“好,谢谢。”
挂上电话,林景吊在胸口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有陆父的支持,相信一切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她身后的病房里,陆善言似乎听到了微小的响动,紧闭的双眼不安地动了动。
那个梦境还在持续,高空中的流云,善良夫妇的笑容,嗡嗡响动的机翼声将他的大脑填满,他梦到牧遥的父亲在手舞足蹈的和他谈论着什么,笑容仿佛融入了白云那样好。
和牧遥的样子很像很像。
然而,他却怎么也梦不到后面的事了,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忘记了后面的事,忘记了那场事故是如何发生的。
梦境又一次戛然而止时,他才难受地睁开了双眼,眼前熟悉的白墙让他一阵恍惚……
窗前的椅子上,他还以为牧遥会坐在阳光里。
可是她没有……
并且再也不会……
沉重的眼皮不断开阖,他用尽所有力气支撑起自己,伸手拔掉了手上的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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