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说完，直勾勾地盯着顾子叶，等着他的回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子叶淡淡地说。徐然这幅样子来找他，不用问别人，他就知道徐然到底经历了什么，只不过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不想再浪费一丝一毫的情感在这个人身上。
“顾子叶！”徐然的叫声多了一丝凄厉。
顾子叶移开目光，语气依旧冷淡：“我不想看到你。”
“最后一句，说完我就走。”徐然顿了一下，尽量抚平自己的情绪，“我知道你恨我，毕竟我的确是欺骗了你。可我也是人，你们对我的好我是感受得到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早就不想当卧底了！在狼图腾那么久，我对你们付出的感情也是真的，你明白吗？”
顾子叶再次看向徐然，似乎在看一个怪东西：“你连人都是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
说完，顾子叶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头也不回地走进公寓大门，留下一脸惨白的徐然怔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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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你喜欢我吗？（发糖求月票）
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顾子叶望着仍傻站在公寓门口的徐然，眼中偶尔流过一抹压抑的痛苦。
他看起来过得不好，或者说非常糟糕。他以为是因为自己的指使才有人专门去针对他，可自己却从未做过那样的指使。
即使现在想到温开水送服就是徐然，依然能感到心脏被刺穿一样的疼。
他唯一倾心爱过的姑娘，竟然是他唯一尊敬的学长假扮出来的，他的爱情与友情，同时变成了最好笑的笑话。
知道真相后的这段时间，顾子叶同样过得不好。在游戏中与温开水送服相处的点点滴滴仿佛魔咒般成为越发清晰的记忆，而自己勾勒出的名为“小水”的幻象，却越发模糊了。
今天徐然的出现，再次提醒他遭遇到的欺骗与背叛，可即便如此，他仍不屑去报复。
某些人不该以他的名义，去做他最厌恶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徐然像是刚醒过来一般，茫然地看看左右，垮着肩膀拉起行李箱，落寞地离开了。
当徐然的身影从顾子叶的视线中消失，他立刻拿出手机拨通卓凡的号码。
很快另一边传来卓凡那一如既往热情的问候：“顾少，难得你主动打电话给我，有什么吩咐吗？”
“徐然在学校里被欺负，你知道吗？”顾子叶冷冷地问。
“啊？这……好像……是……有吧？”卓凡的回答因紧张而变得有些结巴。
“让他们停手。”
说完，不等卓凡回应，顾子叶便切断了通话。
湿漉漉的人拖着湿漉漉的行李回到寝室，徐然仍处于恍惚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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