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今天发生这么多事精神肯定很疲乏,早点休息。”迟蒙说完,乖乖摆正脑袋不再看鹿鹤白,自觉闭上眼。
半晌,听到身侧传来陷入睡眠的轻浅呼吸声,鹿鹤白才悄悄转回头,看了眼睡着的迟蒙。
看着看着,鹿鹤白不由出神,又想起了迟蒙最初问出的问题。
——他相信迟蒙吗?
今天之前,他是不信的。
毕竟当初的合作也仅是迫于形势的无奈选择。
从迟家晚宴回来,他就对与迟蒙的合作产生了动摇。
或许最开始迟蒙还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身后有迟家依靠,又是迟家唯一的。
但现在迟家有了第二个健康的,而迟蒙……被迟家当做繁衍血脉的工具,甚至很可能快要成为彻彻底底的疯子。
没有任何合作的价值,还有让自己受伤的危险。
那他为什么还跟着迟蒙,为什么不早点利用迟蒙完成与迟家掌权者的交易?
他不可抑制地动摇了。
然而在他彻底动摇之前,迟蒙却给予了他信心。
白日里几次生命攸关,只因为一句“她带出来的人要全须全尾的带回去”,就次次处处舍命相护。
他当时并未将迟蒙这句话放在心上,只当维护颜面的随口一言。
鹿鹤白又轻轻侧了侧头,看了一眼迟蒙。
透过光影斑驳的脸颊,他似乎又想起了某些画面。
鹿鹤白不自觉地缩了缩白天曾被对方拢在掌心的手指,他好像还能想起当时的温暖,一种奇怪又特殊的,可以从指尖悄然流入心口的暖意。
小夜灯不知为何忽然暗了一下,光线明灭,鹿鹤白倏地从恍神中醒来。
他刚才在胡乱想什么!
鹿鹤白飞快将陌生又奇怪的感觉驱逐开,不再看迟蒙,转回脑袋。
该睡觉了。
……
“疼……”
夜里半梦半醒间,鹿鹤白模模糊糊听到一点梦呓似的喃喃声。
窸窸窣窣的衣被摩擦声渐渐靠近,紧接着,有个暖乎乎的东西蹭到他的左肩。
鹿鹤白倏然从迷糊中清醒过来,迅速垂眼朝左侧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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