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你四处闲逛的快乐小日子……
但不找流云剑宗讨个合情合理的说法,他们二人回去也没法交待。
于是,两位长老只好梗着脖子,再次把目标转移到简陆身上。
可他们还未开口,简陆便笑眯眯地道:“二位长老,你们便是找我,也没有什么用,你们不是说了吗?事情是簌簌做的,那你们去找簌簌呀,这关我什么屁事呢?
“你们看我现在还很年轻吧?唉,这都是我多年来注重保养,所以几万年的岁月了,我看起来还如同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般青葱稚嫩。
“但是呢,你们若是继续在这里拿这种破事来骚扰我,打扰我睡美容觉害我变老的话,我的拳头,可能就真的握不住了!
“你们不是说我徒弟乃是噬魂妖女吗?那你们、去、找、她、啊!”
简道长一通唠叨,其中夹杂着他许多大言不惭的自夸,说到最后,则是越说越恼,已呈咆哮之势。
待他话音一落,一阵飓风更是怒吼着从他口中喷出,直将青鸾剑宗的两位长老卷入其中。
待这两人被飓风卷着一路飘摇终于落地,便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流云剑宗的山门之前。
二人当即气得破口大骂。
可他们着实无能为力。
便是将流云剑宗上上下下从简道长到噬魂妖女全都骂了个遍,之后,也只得悻悻离去。
简道长的实力……他们无人敢直撄其锋啊。
“掌门,你还好吧?他们已经走了?你也不必再装了。”这时候,主峰大殿中,简道长勤快地递了一块帕子过去。
沈流瞥他一眼,冷着脸将帕子推开,半分也没有了方才那种吐血要吐到人都不行了的虚弱。
尽管他整个人仍是苍白虚弱的。
“许久以前,我在一场大战中受伤,苟延残喘至今,不过是还有一桩心愿未了,一条命这么吊着而已。”他淡淡说道。
“唉,谁不是呢?我这么大岁数了,亦是天命将至,只不过心里头放不下,始终勉力坚持着罢了,却不知,兴许那一日睡醒,等待我的便不再是骄阳,而是勾魂使者的媚眼了。”简道长闻言,便跟着一声叹息。
底下离玉、程荆和孟炤三人齐齐眉角一抽,都忍耐着没有说话。
却听主座上二人继续你一句我一句地交谈着。
“我如今最大的心愿,便是我们流云剑宗后继有人,而这个继承人,你们也都知道了,我以为,簌簌便是所有弟子当中,最合适的人。”沈流道。
“可不嘛,簌簌可真是一个好孩子,是老子一手带大的!”简道长话里一阵嘚瑟,接着便转而脸色一变,苦哈哈道,“就是越长大,越不肯听师父的话,为师给她挑了那么多身家合适的未婚夫,她一个都看不上,偏生看上一个傻子!你不知道昨日,她为了那傻子,怼了我多少次呜呜……”
“但是呢,簌簌却有你这么一个荒唐的师父,如今落得个噬魂妖女的恶名在外,往后继承了宗主之位,这流云剑宗岂不是会被外人称作是‘噬魂剑宗’?抑或是‘噬魂门’?”沈流仿佛没有听到简道长的哭诉,只接着自己的话,接着道。
“哼,本道人可是天下最是一绝的顶级天才,剑法,炼器,医术,术法,符文……无一不精,无一不绝!想当年,簌簌的第一块尿不湿,还是本道人给她做的呢!偏生落到你们这一帮庸才手里,这么些年来,将她教得越发平庸,倘若仍是本道人独自带孩子,别说什么区区噬魂妖女,只怕她现在已是响当当的噬魂女王了!”简道长听了沈流这话,便开始一番义愤填膺。
底下三位长老一个个气得脸色涨红。
搁这儿说谁废物呢?
“你个臭道士!想当年我跟掌门师兄遇到你带着簌簌,大冷天的,孩子冻得小脸都红了,手里抱着一块烤红薯在啃!一看到我拿出一块糖,那眼睛亮得啊……她说她这辈子都还没吃过糖!就因为你抠门,不肯给她买!就你这样的师父,会带个屁的孩子啊!簌簌现在能长得这般玉雪可爱,那都是我们几个的功劳,跟你有半点干系吗?”程荆本就是一个控制不住脾气的,当即气得狂暴着将简道长给怼了一顿。
尽管搁着这么远的距离,简道长仍是被喷了一脸的口水。
就连沈流,都忍不住拿起帕子,擦了擦脸。
程荆话音一落,不给简道长喘息的机会,二长老离玉当即也接着冷笑一声:“我头一次见到簌簌,才那么大的一个孩子,身上穿的破破烂烂,若不说她是个小姑娘,我还以为她是个小男孩儿,后来入了流云剑宗,她从小到大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哪一样不是我亲手给她做的呢?你说你也精通炼器,可你给她做什么了?她身上的法宝,有一个是你做的吗?若是没有,还请闭嘴。”
离玉平素轻易不开口怼人,若是开怼,必将人怼得哑口无言。
此刻,简道长便陷入了沉思。
不是吧。
不会真的这样吧?
难道他真的什么也没有给簌簌做过?
那他可真的有些过分了。
“你丢给她那一本什么不灭神魂的功法,乱七八糟,根本就是残缺不齐,若轻易修炼,指不定得走上歪门邪道,还是我一点一点地将功法补全,才好叫她安全学习。”最不喜欢说话的孟炤,多说人都以为他是一个哑巴,此刻也忍不住闷声指责起简道长了。
这还是萧情心没在。
她若是在的话,简道长更得被从头到脚喷到体无完肤。
而此时,简道长也距离体无完肤,没差多少了。
他深知自己的不靠谱。
多少次,簌簌当着他的面,骂他是个坑爹师父……
但是吧。
就算自己这个师父做得再不称职,那簌簌也是他的宝贝徒儿!
“别以为我不知道!”简道长突然爆发了,特意扬高了声音。
然而却因为底气不足,显得很是虚张声势。
只听他气恼地大声叫嚷道,“你们就是看我家簌簌懂事可爱还听话孝顺,所以想跟我抢!没门儿!我家簌簌这么多年来,可只叫我师父呢!你们都只是她的师伯!师伯而已!”
沈流四人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无情地戳破一个事实:“虽然叫我们师伯,但她待我们,却并不比待你差,都是同样的孝顺懂事。
“再说了,也没人跟你抢,只是想叫你以后莫要总是那么不靠谱,害得簌簌声名变坏。”
简道长听他们说完这些,倒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跟着就冷笑了一声:“说起来,每回叫簌簌出门,哪一次,你们乾坤袋不是给的比我还勤快?
“我就问一句,上一次,如意庄,是谁非要让簌簌去的?又有谁,在簌簌答应说去的时候,非常不要脸的把自己的特大号乾坤袋都拿给了簌簌呢?
“是——谁?!”
他这一声声质问,振聋发聩。
先前还特别有理的几个人,此刻顿时哑口无言了。
好半晌之后,沈流才咳嗽着,开口打圆场:“咳咳,小六啊。”
简道长当即眼角狠狠一跳:“不许这么叫我!”
“好,不叫不叫。”沈流赶忙安抚他。
“你要知道,我们的意思不是要声讨你的罪过,而是,既然我身体不好,你也快要不行了,按理说接替掌门之位和照顾簌簌,最合适的人选其实是老四,可是你看看老四,持身不正,欠了一身的风流债,为了躲避她那些小情人,扮过乞丐,睡过猪窝,装过死人,当过男人,活得连狗都不如……这种人,我能放心托付吗?”
沈流连声叹气,却是趁着萧情心不在,狠狠地说了她一通坏话,心中暗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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