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诸伏确认了自家父母的状况以及诸伏的一句“一定会替纱凛小姐照看好”的承诺之后,她稍稍松了口气。
靠在洗手间的隔间里,纱凛还在做着深呼吸。
她没法好好隐藏水印压抑下情绪的原因,就是对方动到了她父母身上,心底那股不容饶恕对方的怒火直接冲破了她的理智。
远在长野的父母,那是她为数不多的软肋。
在决定好去找乌丸之后,纱凛以为自己能够足够冷静地对面对,但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亦或者说,她小瞧了自己对家人的爱意。
或许她真的可以找降谷帮一帮自己。
在乌丸的病房里时,她在思考解决办法时想到了降谷,只是这些年来,习惯了一个人解决问题的她总会下意识无法放下心里的那一点点小骄傲。
不过都这种时候了,纱凛觉得自己也不该那么执拗。
虽然无可奈何的前提下才去给降谷打电话的行为,在纱凛看来委实太差劲了。
她这么做是不是太自私了些?可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再次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时,纱凛在手机壳的裂缝里看到一小块不属于手机任何一部分组件的黑色部件。
手机壳的裂缝是刚才在病房里撞到推车的时候敲到的,给诸伏打电话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她还以为只是单纯手机壳砸裂而已,再者又着急着父母的情况,就没多注意。现在仔细看来,好像是其他东西。
拆下手机壳,纱凛发现那是夹在她手机上的窃听器。已经损坏了,应该就是撞到的那一下给敲坏的。
这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纱凛快速回想了一遍,在此之前,她的手机只有降谷碰过,在下车的时候。
“……零君放的吗?”
想到降谷,她心中的警惕转向了疑惑。
纱凛闭眼凝了凝神,抱着手机用力按在只的胸口。
实话说,她有些受不了这平平仄仄的发展起伏。倒不是她心理防线太低,一连串频繁的精神刺激放在任何一个正常人身上,都会受不了。
在准备给降谷打去电话时,纱凛握在手里的手机先她一步响了。
是降谷打来的。
“零君?”纱凛接得很快,“正好我也准备打给你。”
电话那头的降谷听见纱凛还算平静的声音后,暗自松了口气。
他的窃听器突然断了信号,断开之前,又听到了病房内东西砸落的声音。很难不去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风见已经出发在路上了,出于担心,降谷想着还是亲自确认一次。
“我手机上的窃听器,是零君放的吗?”
降谷停顿了半秒,随即承认:“嗯,被你发现了啊。”
“刚才砸到手机,手机壳裂了,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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