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太狡猾了,偏偏在这种时候重新提起这件事。
看着降谷含着期待的恳切眼眸,竟然露着几分大金毛般的乖巧。纱凛完全没有办法说不出拒绝的话,即便心里缠绕着各种各样的不解和朦胧,这一次,她都迫切地想要应下肯定的答案。
她伸手捏住了降谷的脸颊,控诉式地说道:“不许再突然消失了。”
“嗯。”
“以前把我一个人丢下的事,我要找你算账的。”
“好。”
简简单单的两个肯定的语气词,比任何长篇大论的诺言都要真实有力。
一阵酸涩冲上纱凛的鼻腔,她不知道刺得胸口疼痛的荆棘名为什么,只是那股力量揪着心,让她难受不已。张口想要说出那个她压抑已久的“是”时,纱凛却察觉到自己的嘴唇居然颤抖得那样厉害。
见纱凛说不出话的模样,降谷吻了下她的嘴角,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不会再留你一个人了。”
语毕,他抓住了纱凛掐在自己脸上的手压下后,再一次欺身下去,覆上了对方微张的唇瓣。
然后,便是更加深入的触碰。
黎明青色的天光从窗台透进,微光的朦胧之中,是两人交缠的身影。
缠绵过后,纱凛终是顶不住疲惫睡着了。
不过她一向都浅眠,大概连两个小时也没有睡到,她就醒了。
早就习惯了睡眠不足的身体除了一贯都会有的头晕之外,身上要比平时多了太多的酸痛。
纱凛在床上翻了个身,身侧一片冰凉,那里已经没有了降谷躺过的温度。
那条才买来没多久却已经被降谷折腾坏了的浅杏色连衣裙被叠放在了床头,卧室内被弄乱的一切也都整理得清清楚楚。
这善后工作,降谷倒是做得细致……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纱凛突然想到了某些拔○无情的渣男。
她揉着眉心,撑着发酸的身体从床上下来,从衣柜里翻出存放在家里的私服换好,便去洗漱。
穿过楼间的回折长廊,纱凛进到了主楼的客厅。在这里,她依旧没有找到降谷的身影。
“零君?”
在屋内找了一圈,除了餐厅的桌上多了份新鲜的三明治之外,纱凛隐藏水印确认了这栋大宅里委实只剩她一个人。
她突然有点慌了,身体的酸楚感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才发生过的种种,越是感知得清晰,她越觉得心底落寞得涩痛。
降谷零这家伙……不会前脚在床上的时候跟她说不会再丢下她一个人,事后就真的成了前面说的那种人吧?
纱凛在餐桌前坐下,对着那叠准备得精美的早餐,她提不起一丁点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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