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一直守到叔叔阿姨醒来吗?”
纱凛摇头:“暂时还没那么快会恢复意识,尤其是我爸……”
说起伤情,纱凛的表情变得沉重起来,眉间也因此而蹙紧。
多半是因为在驾驶座的缘故,成濑聪介的伤势要比美江的更严峻些。不过体征数值都很稳定,暂时没有什么好特别担心。
这些纱凛都很明白,就是因为她自己是医生,对于仪器上哪些跳动的数字和检查结果所表示的内容是什么,她太清楚了,正因如此,她才连抱着乐观期待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时候突然希望自己不是个医生……”
纱凛自嘲的话说得颤抖,句末弱下的音量更是满满的自责。
她想到的事远比眼前所见的多的多。
比如这些年没有好好待在父母身边照顾他们,再比如今晚就连他们出了事她都没有能力第一时间赶来。
降谷看出纱凛落寞的表情下慌乱和脆弱,他又一次把外套盖在了纱凛的身上。
“出去透透气吧。”他提议。
纱凛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巧望进对方紫灰色的眸底。她怔了怔,点头应下:“嗯。”
凌晨的空气冰凉如水,青黑的夜空里散着几颗细碎的星星,发着微弱的白光。
降谷和纱凛靠在外侧安全通道阶梯的护栏上,夜风将降谷的衬衫吹得后背鼓起。
纱凛侧头看着身边的人,她把被风吹得乱飘的碎发挽到耳后,清晰下的视野里,男人浅金色的头发也被风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安全门内投出的灯光隐藏水印将降谷零的轮廓映照得光暗分明,阴影似乎在他的脸上多写了很多神秘。
“在看什么?”降谷抓住了纱凛在自己脸上停了许久的视线。
纱凛也没有躲闪,微微叹道:“很久没有这么认真地看你了,就总有个感觉……自己好像还在上中学。看到这样的零君,就觉得好像回到那个时候了……”
她和降谷零的感情就是从中学开始的。
鬼知道当时的成濑纱凛着迷金发的帅哥,结果居然还很顺利地和降谷零交往了。
再后来,她就真的喜欢上降谷零这个人而不是停留在帅气的皮囊上。直到现在,这份感情都不曾淡过。
该死的……是不是人一旦老了就喜欢回忆过去?
纱凛用力地啃了一大口面包,把自己从回忆里拔.出来。
她刚想甩掉这些回想起来略显矫情的情绪,那边的降谷一句话又将她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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