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张口斥责,但是回想他师兄刚刚并没有说奇怪的话,并且他只是来关心自己会不会被淹死。赵途途想要骂人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口,接着赶紧洗完出来了。
“师兄,你这里有没有剪刀啊?”赵途途走出屏风后问。
“怎么?”白镜扫了她一眼。
白镜的衣服对于赵途途来说过于宽大,赵途途套着衣服,松垮垮地,似乎不需扯动,走几步就掉了。
“我剪一点,这样不好走路。等我出去了,我再还你一套一样的。或者你告诉我多少钱,我给钱你。”赵途途解释道。
她想把衣服裁剪一下。
白镜看着她,不言语。只是走到她面前,撩起她的衣袍轻轻一拉。就听”刺啦“一声,衣袍被撕下了一块布。白镜抬首,见她衣领果然被扯了歪,露出好看的脖颈跟锁骨。
洗净之后的赵途途身上带着淡淡香气,凑的近了,便能闻得见。白镜嗅着那香气,心里纳闷,为什么她是香的。
“师兄。”
就在白镜快要不自禁将头埋进赵途途的颈窝时,赵途途轻声唤住了他。
迎着白镜不解的目光,赵途途出声道:“我饿了,师兄你府上有吃的吗?”
她不仅一天一夜没睡觉,同样也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肚皮像是呼应赵途途似的,这时发出了响亮的“咕咕”声。
白镜汗颜,出门给她做饭。
白镜做了三道菜—糖醋肉、烧白菜、酸笋鸡丝汤。菜盘往那儿一摆,赵途途肚子咕咕叫的更厉害了。
但是白镜只拿了一副碗筷来。
“师兄你不吃吗?”赵途途端起碗,自顾自地夹了一块肉。
“一个人在家,拿两幅碗筷?”白镜反问。
赵途途正欲将糖醋肉塞进嘴里,手都举在空中,护耳金霞嘴巴张成圆形。听了白镜这句话,又将肉递到他面前,“那师兄先吃。”
白镜看了一眼那块递到面前的糖醋肉,又抬眸看了看赵途途,见她态度诚挚,犹豫了一下后拒绝道:“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啊?”赵途途愣了一下。
“自己吃。”白镜面无表情地重复道。
“哦。”赵途途应了一声,果断地将肉塞进了嘴里。
不管白镜是不是真的不饿,反正赵途途是真的饿了,她吃一块肉,扒一口饭,再喝一勺汤,满足感自胃里升到天灵盖。
吃到五分饱的时候,赵途途才有空跟白镜说上一句话,“师兄,你厨艺真的挺好的,能去做酒楼掌勺的水平!”
白镜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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