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碎片在阳光的折射下,泛着五彩斑斓的光泽。
漂亮倒是漂亮的。
盛末可惜地收回目光,看向无措又窘迫的季北,对方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染着轻红。
人在极具的窘迫之下,下意识地就开始心虚的找借口。
“你的花瓶怎么都放不好!”季北恶声恶气地先告状:“我碰一下就掉在地上了!”
这个甩锅水平可真是逊毙了。
盛末蹲下身体,随意地捡起一个水晶的碎片放在眼前,阳光下的金色好像不再炽烈,景物漂亮地像是一幅油画。
少女明媚的杏眼微微眯起。
季北见盛末不吱声,催促道:“喂,说话啊你。”
“嗯?”盛末将眼前的碎片移开,“你想我说什么。表扬你碰得好?还是花瓶怎么如此不识抬举,不知道避开点你?”
盛末的声音一点都不尖锐,相反的,她的嗓音娇俏悦耳,不疾不徐。细听之下还觉察不出讽刺的意图。
可是季北本来就心虚,听见盛末的反问后,更是难受地心都在受着煎熬。
可恶,盛末怎么不骂人。这样他就能理直气壮的嘲讽盛末了。盛末不是最喜欢狗仗人势,欺负下人,打骂下人了吗?
季北从来没有哪一刻希望盛末和传闻中一样刁蛮任性,因为这样他就能够站在道德制高点讽刺盛末了。
季北咬牙:“我又没有那么说。但是——”
没有但是。
盛末当然知道季北是希望她咄咄逼人,就像白悦颜让原主性情大变时那样,歇斯底里像是个疯子。这样季北就能理直气壮的嘲讽回来了。
真是大的好算盘。
“既然你说不是这个意思。”盛末截住季北的话头,似笑非笑地道:“这个水晶花瓶的价钱记得赔给我。顺便麻烦你把地打扫干净。”
季北本来就讨厌盛末,此刻虽然知道这是他应该赔偿的,也不免心里不得劲起来。
“凭什么要我赔钱,”季北一出口就心虚了,但他话以出口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是你的花瓶摆放有问题!我们最多只能算是各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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