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困。
只是现在还不想看见他。
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
却听见谢恂眼神落在她面上,声音恢复了冷静,“跟我回去睡。”
她忽地抬起眼皮,来不及拒绝,下一秒整个人凌空而起,被他横着抱起来。
梁蘅月下意识地惊呼,“回哪?”
片刻,他低头凝视着她,淡淡道:“回宫。”
*
次日。
先帝崩,以口谕传位皇子恂。
晓谕天下,无人敢疑。
梁蘅月一睁眼,满目的明黄。她一时有些不适应,直挺挺地坐起身,
床下的莺儿立即道:“小姐可要叫起了?”
梁蘅月还看了一圈,点头,“嗯。”
侍女们鱼贯而入。
为首的姑姑引着她至妆台前坐下,拈了一根玉簪花棒*递给莺儿,笑道:“娘子不知道,圣上守了您一晚上,直到到了早朝的时候才走,现下正在前头与几位大人议事呢。”
梁蘅月咬了下唇,面颊有些烧。待她弄完,那姑姑又道:“娘子,两位大夫正在殿外等着给您请脉,您看……?”
“让他们进来吧。”
她正寻思着昨晚谢恂避开了乾清宫,带着她直接来了养心殿,说什么不喜欢。直到两个大夫肩挤着肩进了来,才逐渐琢磨出他的意思来,
这是不喜欢先帝,连带着先帝的寝宫、先帝的御医一并都不喜欢了。
梁蘅月撇嘴,心中无奈他又闹小孩子脾气,其中一个青色衣服的抢先上前道:“老朽燕军军医谭季邈请娘子的脉。”
梁蘅月乖乖伸手。
谭季邈神色一喜,颇为自豪地斜看了后头的御医一眼。御医不服地扭脸到一旁。
半晌,他沉思道:“娘子脉象沉细,平日可有畏寒之症?”
梁蘅月点头。
谭季邈又道:“娘子先前被人以银针封穴,但是极快又解开,倒不碍事。只是娘子体内有用过突厥的复香散一物,此药药性霸道,使用者服下即昏睡难醒,醒来后腰肢酸软,乃是损伤了肾气,导致肾虚的缘故。”
梁蘅月还未来得及说话,莺儿急切道:“肾虚?!可会有什么不好?”
谭季邈摇头,“不必太过担忧,只需要按时服药,再就是……”
他忽然睁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梁蘅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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