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而且竟然因为她长得像踹了他的白月光, 便把她抵在树上那样那样。
……真的很过分!
梁蘅月越想越悲伤。
她见他的每一面,与他的每一次相处, 大抵总是气恼多过开心的。
她吸吸鼻子, 声音有些囊,“是吗?他给了你多少钱,让胡老板不仅得一个便宜,还肯为他圆谎?”
气氛冷下来。
没人敢出声。
良久,谢恂忽然松了力道。
梁蘅月的手失了他的桎梏, 惯性地停在半空中。
空落落的。
她怔了怔,没想到他会放。
她急忙收回来,不免有些尴尬。
抬眼,却发现他垂着眼皮,眼神再没有落到她脸上。
谢恂不只盯着何处,睫毛遮盖住眸子,似是掩饰不住的破败,与卑妄。
他眼角猩红,不敢看她。
因为怕忍不住,将她拖到没有人的地方。伤害她。
是如此暴戾鄙劣的欲望。
他声音极轻,像冬天落到梁蘅月指尖的第一粒雪。虽然冷淡,但很快就融化消失。
几不可闻道:“你是这样看我的?”
他甚至笑了声,却依旧躲避她的视线,“在阿蘅心中,是这样看我的吗?”
明明语气低沉而缓慢,如情人最温柔贴近的呢喃。
可梁蘅月却下意识地感到一阵疙瘩,密密麻麻从后背窜上来。
还没有等她回神,谢恂忽然又笑。似是自言自语,“我明白了。”
梁蘅月无声地张张嘴,什么明白了?
他没看她的反应,“我没有卖你,”说罢,他顿了顿,自嘲笑道:“我怎么可能把你给别人。”
梁蘅月是做好了他生气的准备的。
却没有想到他这样轻拿轻放。她忽略掉心中的诡异感,低头,“那,”“我只是托人照顾你,如果有人对你说了什么,那绝不是我的意思。”
梁蘅月愣愣地看着他。
他解释地干脆利落,神色中的脆弱易碎,是她从未见过的。
很难以想象,这样的神情,居然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那个纵使被天下人的侧目,被满朝言官的讽谏弑君篡位,也未变一变神色的谢恂。
他如果又恐吓她威胁她倒还好,可是他忽然这样,
梁蘅月忽然慌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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