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有异。
“娃儿是哪里人噻?怎地来了我们这里?”
这地方的人说话语调也跟外界有一点差异,更加软和。
唐卿朝声源处望去。
那是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伯,面容慈善,目光和蔼。
这地方违和地方太多,她和谢臻身份特殊,这让她不得不留点心眼。
村长见唐卿皱着眉头回忆半晌,最后摇摇头,目光有些茫然道:“我想不起来了。”
她一说话,那跟村民与众不同的口音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听到她的话,所有人又均失望地叹了口气。
村民们忍不住交头接耳了几句,有个胆子大的试探地问了句:“你叫啥子咧?”
这个倒是可以回一下,唐卿道:“唐卿。”
见唐卿回了,其他村民胆子大了些,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得亏唐卿先见之明,装作失忆,能说的就说一下,不能说的就装作想不起来了。
“那个男娃娃可是你相公?”收留唐卿跟谢臻的王婶夸赞,“长得真俊!”
“不是,”唐卿垂眼瞥了谢臻一眼,故作思索,片刻后,眼睛一亮道,“我想起来了,他是我儿子!”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
也许是村民目光太过呆滞,唐卿咳了声,补救道:“我是他继母。”
末了,她顺带夸了一句:“我们虽无血缘关系,感情却十分深厚,胜似亲生呢。”
这里民风实在淳朴,村民们都没怀疑唐卿的话。
但唐卿失忆还是令他们十分失望,心里好奇心去了大半,又见这娘俩大病未愈,便没再打破砂锅问到底,七嘴八舌地让她好好养伤,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云云……不过片刻,人便陆续走了。
村长嘱咐王婶了几句也离开了。
房间里一下子清净了。
唐卿刚刚清醒过来,大伤未愈,这么会功夫累得很,很快又昏睡过去了。
因为唐卿表明了跟谢臻“是没有血缘的母子”关系,王婶便在房里多添了张床,将谢臻挪了过去。
唐卿时醒时昏迷。清醒时,若是半夜还好;若是白天,总能碰上几个人。
有时是几个闻名来看谢臻美貌的小姑娘,有时是一些送吃食的村民。
村里人的热情和好意让唐卿为自己隐瞒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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