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要的不是里面的人是否会不会有事的保证,他要的,是戚语好好的,活生生的,没有任何伤害的,站在他的面前。
其他所谓承诺,都是虚的不能再虚的东西,对于他根本起不到作用。
“法院的人大概已经出动人手,大概三四个小时后就可以行动。”齐铭目光犹如一把利刃,闪着棱光又冷光凝练,势在必得和对于一切的运筹帷幄都是在心上记着方寸,关于冷静,他几乎到了冷漠的地步。
很多时候,情绪都是会影响结果的东西,他天生比任何人都缺少情感 关于冷静这种东西,他天生运用到了极致。
专注力调动起来,关于一切的表现都是尖锐而直接的,生生地压下所有的涌动,只沉着脸盯着一处。
但其实,他也在担心。
越专注,越担心。
他也后悔着,或许自己不应该走这步棋,尽管胜券在握,又能绝对保证最后的结果,但是他还是后悔了一开始的居心叵测,从一开始,把戚语退出去的行为,就是错的。
被害死去的人是他的父母,但是戚语却是他的朋友,一颗真心捧着在他面前,无辜到没有任何迫害,甚至只有朋友之间的恩德。
然而,他最后还是为了最快报仇,选择了把戚语推出去。
自己早就知道,按照戚语的脾气,只怕以后再也不会推心置腹了,甚至估计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
他用自己的朋友换取大仇得报的行为,是不是,错得实在是很可笑。
或许慢一点,等待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行,但骨子里带出来的狠厉和戾气最后还是把他变成了一个无情无义的怪物。
现在所有的结果都和预料一般走向,为什么,他现在却没有开心半分。
说到底,自己也觉得,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言归绷得全身发紧,他又何尝不是,只是不是爱人也不是亲密的关系,多了愧疚和后悔。
工厂里面的一个戚语,一言一行都牵动着外面的两个人的心。
但是这些戚语都无所知,虽然他有和齐铭联系的工具,但是齐铭没有告诉他自己的情况,只是简单的告诉他自己的安排,让他耐心地等待一段时间就好。
如果他知道言归在外面的话,或许他也做不到冷静,也无法去从容地面对解思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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