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零
厉景渊瞳孔骤然一缩：“您说什么？”
方佳期沉默了一会儿，说：“城南墓园，上午十点。”
电话被挂断，整个书房又恢复死寂。
“哐”的一声，手机摔落在地板上。
厉景渊愣怔地站着，方佳期简短的话就好像把他的意识也带走了一样。
瑟瑟的葬礼？江瑟瑟……死了？
“我要死了。”
“都和你说了我快死了，你又不信。”
江瑟瑟的声音就像被无限放大后回荡在房间里，又如同响雷在厉景渊脑中炸开。
她说要死了，而他却说她胡说。
厉景渊心脏猛地收紧，他重重地跌坐回沙发上：“江瑟瑟……”
次日，城南墓园。
厉景渊站在园外，迟迟没有进去。
不仅仅因为方佳期还没来，他只是觉得自己连踏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乌青的下眼睑和苍白的脸色让厉景渊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憔悴。
“厉总。”唐辉担心厉景渊的身体，忍不住道，“您节哀，但也得顾忌自己身体。”
厉景渊不语，深锁的眉头下的目光一片落寞。
一辆红色的轿车驶来，最后停在了他们面前。
卢欣兰从副驾驶上下来，刚帮方佳期打开后车门，瞥见一身黑衣的厉景渊，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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