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房间迅速地换好了衣服,出来的时候艾达站在起居室,安慰道:“司机已经找好了,现在封掉的路还不多,绕一下就能到。”
原溪双手合十做了一个感谢的动作,哈伦说要和他一起去,但是被原溪严厉地拒绝了。
裹好围巾以后,原溪带着艾达给的一把又厚又大的伞出了门。
雪大风也大,将原本就很沉重的伞吹得东倒西歪。原溪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路边停了一辆车,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盖了很多雪。
进了车里状况才好了一些,司机抱歉地说:“这种时候安全为先,所以可能要慢一些。”
原溪点头。
路上已经完全没有行人,少数的车也行使得小心翼翼,原溪手上握着拳,一股不安从心里升起来。
上车二十多分钟,原溪收到了一条唐渡的短信,最先是问他:埃尔森让你过去是吗?
原溪觉得这是有必要回复的问题,因此很快答到:是的。
唐渡又发:太胡闹了,让司机慢点开,我马上过来。
唐渡给他发了自己的位置和预估时间,原溪粗略地看了看。
为了避免唐渡只顾着叮嘱他而忘记了同样要约束好自己,原溪说:我知道了。
车子最后仍然平安到达了医院,为了感谢司机的帮助,原溪多付了一倍的价钱。
他按照埃尔森后来发的内容找到了艾伦教授所在的科室,据护士说艾伦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原溪并没有过站在手术室外等人的经历,父母出车祸当场死亡,连进手术室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走廊里很空,一台正在播放新闻的电视放在正中间,声音尤其响亮,原溪独自坐在椅子上,慢慢地缓过气来。
艾伦教授对原溪有知遇之恩,是原溪很敬重的老师,他不希望他会出事。
虽然艾伦的情况和父母很不一样,但需要原溪面对的事情却是类似的——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死亡。
再次站在死亡的面前,原溪仍然很怕,还是没有多少进步。
医院对他来说很像一个巨大的冷冻柜,总是让原溪觉得不适,从冷到窒.息。
等了三十多分钟手术室的灯还没灭下来,埃尔森说他走的路段被封了,要到达还需要很长时间。
原溪看完这条消息之后心就提起来,他很害怕艾伦病情严重,而医生询问他做手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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