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周正跟三狗碰了个面。
当初饮鸩止渴,答应过他护自己到五月后就会转让柜台,自然不能说话不算数。
虽然股报柜台依然赚钱,但是这种人他尽量不去得罪。
玉珏不要跟瓦片比硬度,得不偿失。
况且股报柜台的利益,在他看来不过尔尔,能挣钱的买来多的是,没必要冒险争这口肉吃。
“周老板,真是好久不见呀!”三狗笑意盈盈,十分热情。
周正不是个小年轻,哪怕本心不太想跟这样的人多打交道,可也不会表现在脸上:“狗哥,这么长时间不见还是风采依旧,更精神了。”
三狗的住处比自己上次来看到的装扮要豪华些,至少真皮沙发,鱼缸盆景都搞得有模有样。
没本儿的买卖获利快,这话准没错。
这二年,正是他们这号“生意”的红利期,只要有一股狠劲儿,敢打敢拼,心思活泛些上下勾连,就能为祸一方,真的再常见不过。
三狗语气悠悠:“老弟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
没想到几个月不见,这家伙城府倒是深不少,估计是因为他们第一次见,自己狐假虎威唬到他,导致其对自己警惕心较重。
周正听他话说到一半,便停住话音,笑着说:“我这次回来就是准备把咱们以前提到的那一笔买卖进行完。”
三狗虽然心里清楚看来的目的,毕竟他们两个间就只剩这点利益来往,不过听他亲口说出心里还是有些兴奋。
这几个月,股报柜台的生意他可看在眼里。
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想到这生意即将落到自己手里,他完全不必继续趟水,可以做点正经买卖,夜晚也不用担惊受怕,手里握着刀柄才能睡着。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
周正便谎称自己还有事,起身告辞离开。
他离开后,烟雾缭绕的房间里。
“三哥,这姓周的小子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那几个股报柜台拖了这么长时间,如果不是我们护着,他老早就让人拿下了。”
一个留着长头发,眼神阴翳的年轻人不满道。
刚三狗跟周正谈话,其他人都打发到外面去,单单留下这年轻人。
周正只看两人眉目间有些相像,就没多问。
“你懂个屁!”
“你以为他能在襄樊站稳,真是我们的功劳?”三狗把烟蒂捻灭,小萝卜似的手指头翘着茶几。
“姓周的一个外地人,当时还不是借着三哥你的势才敢走海子那伙人。”阴翳年轻人说。
他脸上表情桀骜不驯,如照周正的话来说,这典型的没遭受过社会毒打。
“呵,我看你整天混都混傻了。”三狗皱皱眉,嘴里满含教育的语气说:“在外面还不打听打听,现在整个襄樊股市,谁不知道他周正这么个人,你信不信我们刚才动他,晚上就得进去吃免费餐。”
阴翳年轻人不以为意。
免费参自己又不是没吃过,他姓周的有那能耐吗?
若不是这年轻人是自己的亲弟弟,三狗还懒得多费口舌:“你平常不关注这些正经事,我可知道的清楚,听说他带着襄樊的股民炒股,四家证券市场有三家让他拿捏的死死的,全城四分之三的股民你想想。”
三狗只道紫荆证券还活得好好的,占据襄樊证券市场四分之一的地盘,却不知它已经面临濒临倒闭的风险,原因同样在周正。
阴翳年轻人不解:“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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