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就让徒儿去吧，就一次，徒儿有事情想要同掌门说。”
师父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就差把嫌弃两个字写在眼睛，“你能有什么正事？行吧行吧，去吧。”他挥了挥手，便不甚在意地离开了。
他走后，苏灵无所适从地看着手中的纪事，目光悲伤迷茫。
没想到，掌门连见到她这张脸也不愿意了。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萧回舟的门前，张了张嘴，却从未有过的紧张不安，手心满是汗水。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看的平静自然，“弟子苏华镜拜见掌门。”
像是石子投入了潭水之中，没有半点声音，连一层涟漪也没有。
静默了半响，她正准备重新开口，门便开了。
冷清师尊的心上宠
她愣了愣，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低着头进入。
“弟子为掌门奉上清风堂上个月的纪事，请掌门过目。”
她悄悄抬头，却见萧回舟正透过木窗看向远处的山峦，目光不知落在了各处。
仿佛有一丝……失魂落魄。
掌门没有开口，她便安安静静，只是目光久久停住在他的脸庞上，仿如隔世一般，无法移开。
许久，他淡淡地开口，没有分给他半点目光，“本尊吩咐过你，不用你来。”
苏灵仍然痴痴地看着他，“弟子……弟子知错。”
“你总是知错，你说说你错在了哪里？”萧回舟的语调阴沉愤怒，仿佛山雨欲来。
他问得苏灵无法招架，一时无法作答，呆愣在了原地。
没有得到答复，他的目光直射而来，却在视线相触的一瞬间，突然一滞。
苏灵并未注意到他的变化，像是被他的眸光烫伤一般，迅速低首垂眸，她回答不上来他的问题，因为她一开始就错了，从一开始就欺骗了他。
萧回舟看着她深埋的脑袋，与记忆中的过往景象重合在了一起。
是她！
从他们目光相视的一瞬间，他就知道是她。
苏华镜能够恢复身份，她也不必再男扮女装应付自己。
那么，她为何来此？是为了自己而来吗？
期望刚刚升起，便被他自己迅速扑灭。
收敛了所有情绪，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错觉，他淡淡开口，“你不断认错，却说不出自己错了什么，可见没有半点诚意。”
“弟子是真的知道错的。”苏灵急切看着他，一双水眸中满是真诚，“弟子一开始便不该让……妹妹顶替身份，也不该欺瞒掌门。”
萧回舟默然了一瞬，眼眸晦暗，“这的确是你的错，可苏灵将本尊这样耍的团团转便算了吗？”
他深深地看着她，想要看出她每一分情绪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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