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快瞧瞧,本宫用上哪一套更好看?”
看着眼前的朱红翠绿,喻琅头骨突突地发疼,他最怕这些。
胡乱指了一套还不够,喻戚又让喻琅选出最不喜欢的,然后喻琅就眼瞧着自家皇姐将他最不喜欢的那套单独挑了出来,让桉桐为她配上。
喻琅:……
等配好珠玉,喻琅在女子染指甲的空档里嬉笑着提出自己想出的小建议。
半晌,喻戚看着新染处的指甲狐疑:“陛下当真觉得应当这么做?”
喻琅连连点头:“就试探他一下,若他不收,就刚好顺了皇姐你的心意么。”
“可本宫觉得不妥。”
喻琅这个法子总让她觉得怪怪的,万一弄巧成拙,顾舟寒真收了那些人怎么办……
那时候她就是拿锅砸自己的腿,给自己找了一众敌手。
“怎么会真收下呢!”喻琅言辞凿凿,“如果皇姐赐下的人他真收了,朕就当场为你们赐婚!到时候皇姐你赐下的人都不作数。”
其实喻琅想着还是赐婚来得干净利落,这二人心意都有,就不知为何落到这个地步。
喻戚想将人哄出去了:“陛下就别赐婚了,本宫不想逼他。”
“那皇姐是答应试探他了?”
喻戚无奈叹惋,囫囵道:“到时候再说。”
少年天子这才笑着下了楼阁。
*
新修的长公主府和皇宫里的朝云殿截然不同。
朝云殿红墙琉璃瓦,大气但也让人略显压抑,而长公主府则处处小意,精致典贵。
月上柳梢头,宽阔的庭院人虽不多,但格外热闹,况且无论案机上的吃食,还是台上的丝竹管弦都属上乘。
喻戚一人独占着颇为宽大的案几,颇有几分食不知味。
想来这还是喻戚这辈子头一回宴会时她案机一旁无人相陪。
原本一直陪着她的人现在正坐在她的对面,低眉吃酒,也不抬头看她。
喻戚的视线却直勾勾落在那人身上。
似乎顾舟寒从北疆回来以后就不喜穿白衣,当前的月色下他一袭黑衣,将其骨干描摹得格外精瘦有力,同时黑衣让其面容愈发瓷白,光是坐在那里,都透出一缕落拓的气质。
坐在高位的少年天子看着一直打量顾舟寒不放的自家皇姐,恨铁不成钢,端着酒杯猛的咳嗽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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