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油盐不进
三个人一直沉默地走到了房间门口,丰尽在文曲怀进门之前,终于吱了一声。
“小怀,我们两个人能单独谈谈吗?”
文曲怀开门的动作一顿,他转过身来看向丰尽,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在想是一直不搭理丰尽比较好,还是一次性说清楚比较好。
但要说和丰尽谈谈的话,他和丰尽已经不知道谈固多少次了,没有一次能把两个人的关系说清楚过,反正不管他说什么,怎么说,打从他回国气,丰尽就一直缠着他,没有放弃过。
这样想来,好像也没有谈话的必要了。
毕竟再怎么谈,丰尽的阴魂也不会散去。
于是文曲怀冷然说了一句:“不能。”
虽然被拒绝了,但丰尽并没有放弃,他在文曲怀进门的时候,挡在门口,也不在乎面子什么的,死缠烂打地缠着文曲怀说:“就几句话,说完我就走。难道现在你连一个和你一起说话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了吗?”
文曲怀对着丰尽笑了一声,然后脸色又立马冷了下来,道:“不愿意。”
丰尽张了张嘴,没能再度找到合适的说辞,最后还是就这么看着文曲怀关上了门。
他站在文曲怀的房间门口,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也没有马上离开。
文曲怀在进入房间之后,打开了电脑,本来是想画画的。
但是在拿起压感笔之后,他的手却是半天没动。
无他,只是一想到丰尽方才的模样,他的心就怎么都静不下来,自然也就画不出东西。
文曲怀烦躁地低骂了一句,给自己泡了一杯枸杞静心茶。
茶的名字是叫静心茶,但是他把茶喝完了,心也没静下来。
文曲怀烦躁地叹了口气,准备去外面走走。
甫一打开门,他就看到了蹲在自己门口的丰尽。
文曲怀:……
愣了一会之后,文曲怀皱眉看着丰尽,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丰尽连忙站了起来,“那个……我……”
丰尽突然像个刚学说话的孩子一样,结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文曲怀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他这幅有些可怜的模样,终究是没能完全狠下心来,对着丰尽说了一句:“算了,你进来吧。”
一听到文曲怀让自己进门,丰尽的结巴立马好了,他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语气欢喜地应了一声:“好。”
不等文曲怀再说什么,丰尽已经动作迅速地进了房间。
文曲怀:……
这到底是有多急啊?
在丰尽已经走到房间里面的沙发上坐下之后,文曲怀才慢悠悠地关上门,而后用热水泡了一壶茶,端到丰尽面前,语气冷淡地说:“喝茶吗?败火的。”
丰尽连忙应了一声。
只要是文曲怀给的,别说败火,就是上火的,他也喝。
给丰尽上了茶之后,文曲怀姿态闲散地坐在沙发上面,看着丰尽。
丰尽一边喝茶,也一边看着文曲怀。
过了好一会,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终于,文曲怀等得不耐烦了,他瞪了丰尽一眼,问道:“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怎么现在变哑巴了?”
丰尽被文曲怀那一眼瞪得有些上火,那不是单纯的欲望,那是因为喜欢这个人,所以想和他一起做最快乐的事情,想要把他据为己有,无时无刻都想要和他黏在一起。
丰尽往沙发里面缩了缩,试图把自己上火的事情隐藏起来,然后看着文曲怀,说道:“怀宝,我们两个人可以恢复之前的关系吗?我的意思是继续同居,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所以我不强求你答应我的追求。”
文曲怀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然后冷漠地拒绝了:“不可以,我已经腻了,跟你在床上没有新鲜感。”
丰尽:……
默了一会之后,丰尽又说:“那你想要什么新鲜感,什么姿势我都可以去学。”
文曲怀:……
他是知道丰尽这个人有时候挺没脸没皮的,但他没想到这个人能不要脸道这个地步。
“不是姿势的问题,是你这个人已经没有新鲜感了。”
说起新鲜感,文曲怀猛然想起,以前他在丰尽身边当唐秉文的替身的时候,也一直在为丰尽创造新鲜感。
只是那个时候丰尽喜欢的只有他那张脸而已,任凭他怎么创造新鲜感,这个人只怕都看不到。
于是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
听到文曲怀的笑声,丰尽还以为他是在笑自己,一时之间有些无措,过了好一会才憋出一句:“没事,我会一直等你,就算你现在已经不喜欢我了,也没关系,我会一直在你身后,陪着你,等着你。”
听着丰尽算得上卑微的话语,文曲怀心里有些难受,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眸子沉沉地盯着丰尽,冷然道:“说完了?”
看着文曲怀冷然的神色,丰尽只觉得胸口好像被一大坨针堵着一般难受,呼吸不过来,还扎得特别痛。
他低着头,勉强地笑道:“暂时说完了。”
“别暂时了,以后也别再跟我说这些话了,我不喜欢听。”说着,文曲怀便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对着丰尽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丰尽深吸了一口气,脚步沉重地离开了文曲怀的房间。
在文曲怀把门关上之后,丰尽回头看了一眼,最后终于还是离开了这里,回了自己的房间。
想来,以前文曲怀陪在自己的身边的时候,也是这种心情吧。
在他身边以这种心情,陪着他过了三年,也怪不得文曲怀现在一看到自己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放弃了,他真的很爱这个人,哪怕文曲怀现在对他已经没有了一丁点感情,只要能够陪在文曲怀身边,就算文曲怀一直当他是透明人,也总比一直见不到文曲怀要好。
在丰尽离开之后,文曲怀没好气地把茶几上面的茶都喝了,只是一壶茶下去,除了想上厕所,也没有让他静下心来,更不要说败火了。
早知道丰尽这个人这么难缠,他当初就不应该回国,一直在国外待着多好啊。
后面几天,不论文曲怀和韩晨去哪里,屁股后面总跟着一个丰尽。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的,天天起那么早在酒店大厅坐着,跟不需要休息一样,怕不是吃了药。
因为丰尽的原因,文曲怀没有一直和韩晨待到计划中回去的那天,因为他实在是受不了丰尽天天像个沉默的跟屁虫一样,跟在自己后面了,便提前回了启城。
韩晨表示理解,也没有多做挽留,只表示自己还想多看看这边的风景人情,以便取材,没有和文曲怀一起走。
文曲怀买票是自己在网上买的,,为了不被丰尽发现,还是刻意买的深夜的机票,趁着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一个人提着行李箱走了,所以丰尽并不知道文曲怀已经回去了的事情,在文曲怀离开后的当天早上,依然在酒店大厅坐着,等文曲怀和韩晨一起出门。
当他看到韩晨一个人走出电梯的时候,丰尽还以为文曲怀要晚点才下来。
直到他看着韩晨走出了酒店,看上去要离开的样子,完全没有等文曲怀的意思,他才急忙跑了过去,语气不善地问道:“文曲怀呢?”
韩晨在看到丰尽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文曲怀已经走了的事情,所以当丰尽过来询问自己的时候,他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对丰尽的语气有些不满。
“丰总,您这种态度,可不像是在打听文曲怀的下落,而像是在故意找茬。”
丰尽本来就看韩晨不顺眼,每次看到他和文曲怀两个人走在一起,又说有笑,他心里的暴戾因子就压不住,要不是想到这个人是文曲怀的朋友,他早就对韩晨动手了。
即便是现在向韩晨询问文曲怀的下落,他的态度也没办法放好。
丰尽语气沉沉地再度问了一句:“文曲怀在哪?”
见丰尽没有对自己释放善意的意思,韩晨也不想自找没趣,便没再继续说他的态度问题,只耸耸肩,说:“不知道,我刚才敲门没听见他应声,发消息他也没回我,可能在睡觉吧。”
丰尽皱起眉,疑惑地问道:“你不等他就自己走了?”
听到丰尽这个问题,韩晨忽地笑了起来,“丰总,不言他和我一起走的时候,您不高兴,现在我们两个人不走在一起了,您还是不高兴,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韩晨看上去确实不像是在说谎的意思,丰尽便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也没有回答韩晨的问题的意思。
见丰尽走了,韩晨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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