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自己那辆银色迈凯轮里,垂眸看着,脸色愈发古怪。
岑弈嘴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呆滞了片刻,恨不得时光溯洄扇自己两个耳光。
相比起对于贺路遥的小打小闹,他真正难受的点在于,苏闻出了车祸,那么大的事,竟然会因为害怕影响到自己的拍摄进程而选择隐瞒!?
苏闻去医院复查的那一天,他是怎样把苏闻拽去宾馆,丢在床上强迫他,说出那些滚蛋话的,每一个场景岑弈依然历历在目。
当时苏闻显然是身体不适,脸色苍白如纸,唇色更是浅淡病态,他却只当苏闻是撒谎被戳破的心有不安。
苏闻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给他织了一件毛衣,为了早些去看他提前赶完了一周的戏,只为给他一个前所未有的惊喜。
当时他究竟是抽了什么风,才会觉得苏闻不喜欢他。
他简直就是个白痴,苏闻就应该拿毛衣针把他戳死。
岑弈深吸一口气,没能忍住,狠狠一掌砸向了面前的方向盘。
在一声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后,他垂下头,无力地将额贴在方向盘之上,低低骂道:
“……白痴。”
苏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返回的家里。
他一大清早就急急忙忙地从岑弈怀里钻出来,做贼心虚一样穿好衣服跑回了车上。
雨过天晴,天空湛蓝如洗,鼻翼间萦绕着雨水的潮味和青草的草腥味。
苏闻是个很保守的人,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杜绝一切婚前性/行为,因此他不知道分手以后跟着前男友在床上抱着拥吻算怎么回事。
而且还差点儿擦枪走火。
他不能把一切都归结于生理吸引。
岑弈是他的Alpha是不假,可说到底还是自己心甘情愿。
苏闻叹了口气,一边开车往回赶,一边在心底默默地骂了自己几遍。
出门不看黄历,何必要赶着大雨出门,毛衣什么时间送不行,昨晚他就不应该来给岑弈家里,更不该留夜。
现在到好,这关系混乱极了。
苏闻回到新家,桌面上散落在一堆文件,都是想要申请试戏他电影的演员,苏闻草草翻了翻,没有过多留意那些个人信息,径直倒在了床上。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关于筹备新电影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好像只要让自己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他便可以不去想那些关于岑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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