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先帝会把皇位传给这个黄毛丫头,这哪是黄毛丫头,明明是只千年的狐狸。
“老臣谢过陛下,老臣便多叨扰陛下几日。”
白凤玄一颔首,起身告辞。
走出帐篷,月明星稀,乌云散去。
她走到路子寅的帐篷,握住他冰凉的双手,轻声道:“子寅,我替你报仇了,明日便带你回京城,可好?”
明知没有回应,白凤玄还是隐隐期待路子寅能应上一句,像从前那般。
可最终回应她的,只有沉默的空气,她终究是弄丢了她的影子。丫.日
山河迢迢,你是归途
翌日清晨,禁军和晋王残部整合在一起,踏上回京之路。
而容夭带着六诏的部队原路折回。
临别前,容夭骑在马上,看着白凤玄道:“陛下,后会有期。”
白凤玄笑了笑:“你若来,我必相迎。”
容夭一身红衣,转身扬鞭踏马而去。
白凤玄转身,细长的手指抚摸在棺身上,棺椁里躺着的是路子寅。
来时,他还活生生的跟在她身后,回去时,他却已躺在冰冷的棺椁中。
“启程。”
谢长安扶着白凤玄坐进车里,又从怀中摸出几颗蜜饯放到白凤玄手中。
白凤玄看着那几颗蜜饯,放了一颗入口,酸甜夹着果脯的香气,问道:“哪来的?”
谢长安微微有些尴尬:“臣自幼落下的毛病,平常身上会备一些,不开心了便吃一颗,心里便甜了。”
白凤玄心想,她的心没有甜,但也没那么苦了。
车子突然猛烈颠簸了几下,谢长安忙扶住白凤玄。
白凤玄忙下了车,果然看见棺椁颠簸了几下翻倒在路上。
路子寅的“尸体”也从棺椁中滚了出来。
众人还没来得及上前,便看见路子寅的“尸体”突然抖动了几下,一口黑血自他口中涌出。
“诈......诈尸了!”
一个士兵喊道,胆小的顿时弹出去几丈远。
胆大的提着刀便想冲上去,被白凤玄喝住。
“都别动!”
白凤玄说完,壮着胆子走上前,看着路子寅丝毫没有血色的脸,脑中封建余毒和唯物主义在疯狂斗争。
“子寅?”
路子寅躺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他看着白凤玄,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白凤玄忙走到他身边:“你......你活了?”
路子寅喘完气:“回主子,属下没死。”
军医跑过来给路子寅把脉,口中啧啧称奇:“老夫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此等奇事,竟然能有人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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