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迢迢,你是归途
孙淼转向陛下,然后把手中的奏折递给白凤玄。
白凤玄展开:“谢垣,其罪有三:其一,治水不力,江南水患未除,擅自回京,欺上瞒下,当诛。”
谢垣面色微变,目光死死盯着孙淼,他的得意门生。
孙淼面无表情,神色淡然,仿佛一尊大佛般。
“其二,私下结党营私,意图谋反,当诛九族。”白凤玄说完,目光在群臣中梭巡了一圈,发现几个身子抖得跟筛糠一般。
就这鼠胆还敢跟着谢垣谋朝篡位?
“其三,尸位素餐,中饱私囊,身为当朝一品,竟置天下百姓于水火而不顾,谢垣,你可记得你那年金榜高中,在先帝殿前说的那番话?”
白凤玄把手中的奏折摔到谢垣脚下。
谢垣猛地睁开双眼,死死盯着白凤玄,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十六岁便金榜题名成了大元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深的白帝的赏识,委以重任。
一路平步青云,一时风头无两。
群臣巴结,门下弟子过百。
少年意气风发,在百官面前高谈阔论,他必将一生奉献给江山社稷,为国为民,死而尽瘁。
当时说这番豪言壮语,的确是发自肺腑。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忘了这些,很久很久没有再想起过。
他只想不断壮大谢家的势力,诛锄异己,广结党羽。
谢垣努力从回忆中挣脱,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稳住心神:“老臣不知何时犯过这三条滔天大罪,陛下不可轻信他人之言,便将老臣治罪,如此伤了群臣的心,日后还有谁来给陛下鞍前马后?”
群臣面面相窥,齐声道:“陛下三思!”
白凤玄怒极而笑,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一个高大的人影从禁军队列中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木匣子,一头银发瞩目。
路子寅走到白凤玄面前,朗声道:“主子,反贼顾樾已经认罪。”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谢垣那波澜不惊的面容也终于绷不住,他此刻才感到了一丝惊慌,他小看了白凤玄这个女人。
路子寅手一抖,木匣子里面滚出来一个血糊糊的东西。
谢垣定睛一看,差点站立不住,赫然便是顾樾的人头,双眼圆睁一副惊恐的眼神。
群臣里面已经有胆小的文官吓尿了。
路子寅从怀里摸出一个虎符呈给白凤玄,白凤玄接过,放在手心里慢慢摩挲。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却掌握着天下生杀大权,何其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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