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秦墨接下来几天忙得几乎脚不沾地, 每天早早便离开,入夜才回到府上,还要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 即便和北宫越打个照面, 也没时间聊太多。
北宫越这几日也在悄悄忙自己的事, 回了趟老宅子,偌大的将军府只有管家和几名平日打扫、护院的下人, 荒凉得有些不像话。
陈渊:“大将军, 除了这些帅旗, 还要再拿些别的吗?”
北宫越站在院中, 梧桐树居然长这么高了, 不是才两三年没见吗?他抬手拍拍树干,“别的不拿了,最近又要辛苦你。”
“大将军哪得话。”陈渊将几面崭新的帅旗卷好, 沉甸甸得,如压在心头般, “属下愿意为大将军做事,赴汤蹈火, 也再所不惜。”
北宫越突然想起上一世,镇南王派士兵冲进瑞王府, 就是陈渊领府内几十家兵殊死抵抗,最后为护他而死。
他上前拍拍陈渊肩膀, “我不需要你赴汤蹈火,我要你好好活着。”
今日阳光很好, 轻抚而来的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在身上很是舒服。
“陈渊,你小儿子今年三岁了吧?”
“嗯, 上个月才过完生辰。”
北宫越背手向外走,“挺好,没事多陪陪媳妇儿子,这才是人间乐事。”
萧景现今将秦墨视为救命稻草,秦墨要求也很明确,将他与镇南王所做那些不轨之事全部交代清楚,他能确保萧景家人平安,也愿在皇上面前为其求情。
两人最近一直僵持着,毕竟镇南王那些事,哪一件抖出来都是掉脑袋的大事。
这晚秦墨回来得比较早,北宫越还没睡,正点着油灯,在通亮的灯火下看书。
“你都快钻进书里了。”秦墨走过去,推着北宫越肩膀让他直起身。
“相公,相公,我这样能看清书上的字了!”北宫越眯起眼,“但坐直还是看不清,只有贴在眼前才行。”
“好了,不能太累,大晚上的看什么书?”秦墨把书抢过来,瞧了眼封皮《潮思艳想》,不禁皱眉,“你看得些什么啊?哪来的?”
“路边买的。”北宫越起身,蹭了蹭鼻子,“主要书里有图,看不清字还能看看图,猜一下我看的字对不对。”
秦墨差点被他气笑,这种书有必要看字吗?他将书一合,“书名叫什么你知道吗?”
“呃……看不清。”北宫越准备装糊涂,向床边走去。
“书里的图好看吗?”
北宫越这下憋不住了,回头笑得意味深长,“还挺刺激的,要不你也看看?”
“我看什么?”秦墨随手将书丢在墙角,“眼睛总算好了,结果看的第一本书居然是簧书。”
他气得不知该哭该笑,“不怕闹眼睛吗?”
“诶?我书呢?别扔啊。”北宫越找了一圈,没看到被丢在墙角的小簧书。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又没兵书,有也是我早烂熟于心的,其余那些酸唧唧的诗词我也看不进去,只能去路边随便买一本。”
嗯,然后就买了这本。
秦墨又想开口,但他忽然意识到什么。
这段时间忙着处里萧景的事,忙着收集证据,忙着朝中政事,却忽略了北宫越。两人已经近十天没做些什么了,难道他是在暗示自己?
秦墨悄悄走到窗边,将墙角那本《潮思艳想》又捡起来,书中多图描绘了男子与男子间的行乐方式。
他翻看几页,这些姿势如同杂耍,于常人来说有些太难。秦墨不禁抬头看了眼正在更衣的北宫越,家中小娇妻的要求还真是越来越高了。
终于翻到某一页,看模样还算正常,主要图下配文写到:欲生欲死,如坠云端。
秦墨站在窗边钻研半晌,这个不错,可以试试。
“亥时已经过了,还不睡吗?”北宫越穿了件略有些透明的薄纱衣,发丝散在身后,欲遮还露地歪在床上。
“嗯,这就来。”秦墨盯着他,媳妇处处在暗示,自己可真是太笨了。
北宫越今天在外面跑了一整天,脑袋刚挨上枕头,鼾声已然随之而起。可还没等他睡实,便觉身上像被什么东西缠住。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秦墨正在解他的纱衣,“干嘛呢?大半夜的不睡觉。”
秦墨声音带着蛊惑,“让你体验一下如坠云端,欲生欲死。”
“嗯?什么东西?”北宫越有点懵。
秦墨严格按照书中描述执行,果真这次北宫越叫得格外大声,甚至期间肌肉都在抽搐,两人做完他软泥般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秦墨单手撑着脑袋,戳了戳北宫越肩头,“怎么样?如坠云端了吗?”
北宫越回敬一个白眼。
秦墨点头,云不云端看不出来,欲生欲死肯定有了,“所以,你喜欢吗?”
北宫越嗓子已经喊哑,心说秦墨一定是瞎,自己什么样了看不出来吗?还没完没了地问。索性将头一扭,不理他。
这是害羞了?秦墨瞧了眼那本小簧书,存在既有道理,看来此书今后要妥善保管才行。
两人都已累得够呛,北宫越觉得自己大腿差点被秦墨卸下来,浑身如散了架子一般。冲洗完毕再没什么话,便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天还黑着,外面却传来阵砸门声。
“大将军!大将军快醒醒!”陈渊屋门砸得“哐哐”响,“出事了!”
秦墨拍了拍北宫越,先起身披了件衣服,跑去开门。
陈渊见是瑞王,也没瞒着,直接说道,“西郊大营已经起兵,向京都城这边赶来!”
秦墨耳边“嗡”得一声,“是镇南王?”
陈渊点头,“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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