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闻最终像是试探，缓缓开口，“你心里已经有了选择，是不是？”
“嗯。”
“我选择顾朝闻。”
他笑了，“是我的荣幸，小陆先生。”
一句话，甜度爆表。
夕阳西下，橙黄的暖光将他们笼罩。
有些紧张啊，顾朝闻悄悄呼一口气，挺直腰板，眼睛亮晶晶的。
他补充道：“所以，我的名字归你了。”
陆柏扬眉，“这比叫哥哥还要让我心动。”
即使是傍晚，阳光依旧过于耀眼，顾朝闻眯眯眼睛，试图减少外面光线透进来时的刺眼感觉，陆柏微微侧了侧身体，替他住挡了大半的阳光。
陆柏逆着光的模样似乎是隐匿在人间的天使，或许说，他本来就是天使。
“陆柏。”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说，我忽然想送你一本关于庄稼的书，然后告诉你一个稗子提心吊胆的春天。”
看他一脸困惑，忍不住地笑出声，“以后，你要承包我整个春天。
他想着，不久后，冬去春来，路边的树枝发出新芽，春光甚好。他的一整个春天，都将由陆柏书写。
他耳尖被呼出的热气打得有些痒，不自觉想伸手挠一挠。再回头，一边抿唇不做声，一边听着耳机里的音乐结束。
陆柏眼弯弯，声音也雀跃，“是独一无二的歌。”
当这三个字真正的被陆柏说出口之时，顾朝闻觉得心口如同被小锤轻捶了一下，引起了一些震荡，使得心海泛起涟漪。
室内暖气很足，暖呼呼的。
顾朝闻拿过他的大衣，轻轻缓缓地、认认真真地给他穿上。
带一点干净的笑容，好自然的模样。
“早点回来。”
他弯弯眼，笑容灿烂，额前碎发落下两三分，散在亮晶晶的眼睛前，稍稍偏头去看眼前的人，语气是满满的期盼与喜悦，“不要忘记我的签名。”
陆柏刮了刮他的鼻尖，笑道：“知道了。”
他眨眨眼，握着人的手腕转身向桌边走去，像一只优雅仰着脑袋的、甩着大尾巴的狐狸。
陆柏眯眼，小声咬一句耳朵，“他签的名可没有我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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