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倚着门框,眼睫微垂,压低声线道:“这次谢谢你了。”
凌源抬眼看他,微微勾唇,“我会和新木说的,你不用烦神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灰暗的天空显得格外伤心。
因为航班推迟的缘故,实际降落时间相较预期来得晚,通告排满直接导致睡眠被压缩,陆柏只能夹缝里找空档稍作休憩,缓缓落地后提示音含棚的语调播报当地情况。
他眼睛发涩,略微带有痛感,但眼看还要奔赴后续行程没能再调整,静等行李箱从传送带里面慢悠悠探出身影,这才戴起墨镜。避免稍后露面时,摄像机频繁的闪光灯再把眼睛刺痛。
希望接下来的电影拍摄一切顺利吧。
陆柏从容自若地边推装载行李箱的推车边往出口走,两旁闪烁的灯和相机按动快门键时响起的咔嚓声不断。
他按照习惯会转过脑袋朝摄影师那边看两眼,余光瞟到人群里熟悉的身影。
起先以为是错觉,继续往前走两步,却骤然感觉跟随的人群有点拥挤起来,微微皱眉示意安保人员别推搡跟拍的摄影师。
正要抬起手去拦,却发现掉落在那顶跟前的鸭舌帽,站定在原地弯腰捡起后,他拍拍落在表面的尘埃,跟鸭舌帽的归属者对视的瞬间确信了刚刚那并非错觉。
他把手里的鸭舌帽攥紧了些,专业素养让眼里带有的复杂情感只停留了片刻。
他把鸭舌帽还给人后,压低嗓音跟他说了句小心点。
只是陆柏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和顾朝星见面,明明在片场可以见面,为什么还要来偷拍自己呢。
他皱了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钻进保姆车后,点开沉寂已久的微信对话框,顾朝闻的消息在置顶上弹了出来。
顾朝闻:到了吗?
陆柏:到了,我现在正在去片场的路上,晚上回酒店后找你。
顾朝闻:那我等你,万恶的资本主义!〈哭泣〉
陆柏觉得这人可爱,笑着回了个亲亲的表情。
日复一日的熬夜赶工,闲暇之余还有各种采访,年前的辛勤劳动希望可以带来一点收获吧。
伴随着导演的一声“卡”,再次中场休息。
陆柏不失礼节的同在场的各位工作人员们致谢和鞠躬,随后厚厚的台词本径直丢在了助理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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