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攻玉
程攻玉回到别墅后，刚打算把程洋安置在一个小卧室里，拧开房门却看到了一个女孩缩在角落里的背影——
女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眯着眼瞧了一会儿，才问道，“乔……乔思思？”
那女孩倏地转过身，苍白的面孔上染着泪，发丝也跟着纠缠到了一起，显得楚楚可怜的，她抬头看着程攻玉，过了好半晌才说，
“姐姐好。”
程攻玉心不在焉的点了下头，然后把程洋抱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沉默的收拾好房间，还给手机充上了电，敷衍一般的回了几句谢征的消息，甚至还心平气和的缴纳了程洋欠的医药费。
等做完这一切，她才舒了口气，却无意中瞥到了化妆镜里的自己。
就在那一刹那，女人的脊背都僵住了。
她从红藤出来后，就没时间照镜子，本来就顶着一脸大浓妆，走在路上估计都能把人吓个半死，怪不得程欢那长相都有底气来讽刺她。
原来是脱妆脱的亲妈都不认了。
那眼线睫毛膏早就晕染开来，把程攻玉的眼睛染成了个熊猫眼，脸上的粉更是结了块，苍白的脸色顶着一嘴红唇，倒挺像个艳鬼的。
程攻玉立马站了起来，跑到卫生间里卸妆。
等干干净净洗了把脸后，她双手撑着洗漱台，一言不发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还是得承认，自己就是没有那十八九的姑娘嫩，人家就算是哭，也是梨花带雨的，连脱了妆都显得清新脱俗。
过了几分钟后，程攻玉叹了口气，看了眼时间，捏着手机发了条微博。
【普通雀后：半小时后，直播间见。】
……
……
乔思思躲在卧室的角落里，肩膀一下一下的抽搐着，她小心翼翼地扫了眼那面色阴鸷的少年，瞬间埋下头，低声说了句，“谢谢。”
蒋愈捏着手机，神情并不好看，他退出了微博，然后将手机扔到了一边，淡淡的说，“没必要，顺手而已。”
傅斯哲并不算一个称职的小叔，在失去程攻玉的那晚，就直接把乔思思轰出了红藤，甚至还搜挂了她身上的所有现金。
也怪她命好，还没哭上半小时，就碰见了出来开车的蒋愈。
那时，乔思思正可怜巴巴的蹲在地上，抬眸望着蒋愈的时候，还畏惧的往后缩了缩脖子。
毕竟蒋愈还拿她的手……当过赌注。
但最后，她却还是没忍住，像是要拽紧这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小声的乞求道，“蒋愈……你能带我回家吗？”
蒋愈扔了半截烟头，然后轻睨了她一眼，不着调的问，“不怕我把你剩下的手指都拿去喂狗？”
乔思思瑟缩了一下肩膀，然后摇摇头，笃定地说，“你不会！”
蒋愈扯了扯唇，细长漂亮的眼眯了下，然后说，“小朋友，别老是拿这个眼神看我，不管用的。”
再媚再清纯的眼，他早就见识过了，从此其他的女人，都成了庸脂俗粉。
蒋愈点了根女士烟，那是程攻玉无意遗落在包厢里的烟，他尝过，是葡萄味的，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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