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病吗？我倒要看看，这病有多难治！”
说着，朝岁踮起脚迎嘴亲了上去。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完全不给沈暮年留一点准备时间。
电光石火间，两个青年在黑暗里变得亲密无间。
他们紧紧靠在一起，门外依旧热闹嘈杂，沸沸扬扬的欢笑声喧嚣着，然而此刻他们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
门外下着雨，雨水劈里啪啦拍打在楼梯间的窗户上，一阵凉风从楼下吹了上来，沈暮年被吹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周身不知道什么时候瘫痪的知觉仿佛在逐渐恢复。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沈暮年的身体应该开启自动防御模式，一把推开眼前的青年。
但他的身体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一点排斥反应都没有。
沈暮年试着伸出手抬在朝岁碎软的头发上，保持着两厘米的距离。
他迟迟不敢落下，却在朝岁亲够了之后猛地抬头，被动摸到了朝岁的头发。
密密麻麻的触觉从指尖传来，如电流一般，这是沈暮年这么多年第一次主动感受他人的身体。
细细软软的，像小狗的毛发，实在太舒服了。
沈暮年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朝岁盯着他的笑疑惑地歪了歪头：
“你怎么没推开我？”
不是说沈暮年有肢体接触恐惧症么？
沈暮年眼底泛起了光，轻声道：“你希望我推开？”
朝岁当然摇了摇头。
既然没推开，那就是不排斥他的表现。
不排斥，那不是很好吗？
这说明沈暮年接受了他，不再躲着他，这多好啊！
虽然晕乎乎的朝岁现在根本想不通为什么这样好，但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那你既然不希望我推开你的话……”沈暮年低了低头，盯着朝岁微微湿润的小嘴，笑了笑：“不如再深入一点。”
朝岁再次歪头：“？”
很快他就明白了沈暮年说的再靠近一点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说刚刚他霸王硬上弓强迫着亲了沈暮年只是蜻蜓点水的程度的话，那么沈暮年现在按着他的头亲吻他，甚至成功撬开他的嘴伸了舌头进去，那的确是够深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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