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到鹤权眼前只剩下空白一片,再看不到半点黄沙的踪迹时,阵内的风忽然变得凛冽起来,一道道薄如纸片般的风刃切割过来,带着切金断石般的锋利,就连空间都仿佛无法承载,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一道道风刃飞去,如同疾风骤雨般涌向鹤权,鲜血渐渐染红了鹤权的衣裳,他的脸色却是由先前的疯狂变得越来越冷凝,仿佛暴风雨之前晴朗的天空,压抑着积蓄着非一般的力量。
只要撑到明日日出就好了,这样大型的一个阵法,纵然是有人辅助,可是凭借着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崽子又能撑到何时呢?
他只需要耐心等待就是。
事情发展仿佛果然如同鹤权所料一般,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阵法倏地晃动一瞬,差点被鹤权抓住时机逃了出去,所幸陆瑚拼命镇压,才按下了他的躁动。
“小崽子,你撑不住了吧!哈哈,等我出去我就先杀了你!再杀了帝殊!哈哈哈……”
鹤权癫狂大笑,眼底一片清明,正是要用这笑声带给陆瑚压力,好寻找时机破开阵法。
陆瑚却不言不语,只专心做着自己的事,只是苍白的脸色以及嘴角的一缕血丝,却又暴露了他此时消耗过多的现实。
……
青宫之中,一处华丽的宫殿内。
“本君倒是没有想到这陆瑚居然能撑这么久。”帝殊笑了一下,全然不在意的样子,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陆瑚此时正是在为了他而拼命似的。
“这位砚山王倒是当真是个人才,假以时日未尝不会成长为鹤权今天这个地步,老奴只怕……”智奴斟酌着开口说。
“放心,同样的错误本君不会犯第二次,他活不到那个时候的。”帝殊轻描淡写地说道。
“是老奴多虑了,只是依帝君所见这陆瑚能撑到什么时候?”智奴恭敬发问,帝殊笑着指了他一下,“你这老货难道自己猜不到吗?偏要来问我?”
“老奴只怕自己猜的不准,引得帝君发笑。”智奴讪笑着答道。
“笑一笑才好呢。”帝殊说。
智奴犹豫了下,说:“砚山王现在已然是在勉力强撑着了,等到正午时分日头最盛的时候,鹤权必定会再次出手一搏,到那时候,砚山王定然是顶不住的。”
帝殊闻言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不错,既如此你也该预备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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