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白鸥闭着眼睛,脸红红的……
纪辅没拒绝, 但是等两个人黑灯瞎火的走了一圈后,他就问:“大冷天,有什么好逛的?”
“···嗯, 有点冷。”
“回去吧。”
天气有些冷, 风也大,走几步沈延就被吹得脸红了,他缩了缩脖子,把衣服拢了起来。
纪辅注意到了,伸出手说:“手给我。”
“不用, 不冷。”沈延嘴硬。
纪辅没说话,强硬的握住了沈延的手, 他的手心很热, 像是天生温度很高,在外面风吹了半天也没凉下来。
沈延心跳漏了一拍。
“到我怀里来。”纪辅又说。
沈延本想说不,想了想还是靠了过去, 纪辅低首轻轻笑了笑,然后吻了一下沈延的额头。
顿时, 沈延心猿意马,恍惚了片刻。
纪辅的身体很热, 让沈延觉得很温暖,一瞬间,他几乎失了神,过了会, 他抬头去看,见到纪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也是笑意融融的模样。
沈延低头笑了笑。
纪辅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头发,将沈延的脑袋往自己怀里靠了些, 然后长长的呼了口气。
——
白鸥的治疗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没有太过明显的变化,不过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抗拒治疗,做题目也会好好做。
苏况还特地去书店找了一些数学题去给白鸥做,白鸥也不拒绝,大概是喜欢数学,做起来题都有吃饭的劲儿。
饭还没做好,白鸥拿着笔在电视机下面写作业,苏况递了一杯水过去,他也不拿。
苏况伸出脚轻轻的踢了下白鸥的屁股,“会不会写?”
大概是嫌弃苏况太烦了,白鸥也不讲话,自己往边上挪开了一点,换了位置继续做题目。
苏况跟着挪过去,又踢他屁股,“干嘛?不要我在你边上陪你吗?”
“哥哥,你好烦,你能不能去加班。”
“???”苏况老父亲的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徐阿姨那边喊吃饭了,白鸥终于放下笔洗手去吃饭,还做出了一副很嫌弃苏况模样的表情,“哥哥,你真幼稚。”
“···吃你的饭吧。”
徐阿姨听了直笑,“现在白鸥可认真了,照这个尽头下去,都能考大学了。”
白鸥不好意思的挠头,“我也玩了,还看电视了。”
苏况看他还谦虚,有些好笑,问:“那你想不想考大学?”
“我能考吗?”白鸥问。
徐阿姨听了来劲,说:“怎么不能考啊,我们村里有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子不一直在考吗?非要考什么北大清华,不考过就不行,现在还在家里读书呢?”
苏况沉吟,问:“那个人读几年了?”
徐阿姨给白鸥盛了汤,侧头想了想说:“得有五六年了吧?”
苏况有些怜悯的眼神转到了白鸥身上,上下打量了几遍,勾着唇讥笑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白鸥闻言,诧异的眼神望向苏况,然后低头在口袋里翻啊翻,翻到了一个粉色的带桃花的小手帕递给苏况。
苏况捻起来小手帕,问:“给我这个干什么啊?”
白鸥喝了口,砸吧了口说:“给你擦眼泪啊,你不是要哭吗?”
“···我什么时候哭了?”苏况顿了下,想到自己刚刚说的听者流泪,心中惊喜他能听得懂这些词了,以前都是装聋作哑说不知道哥哥说什么,现在竟然懂了,苏况连忙解释:“不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是比喻词语,是指事情令人很难过,听着就想哭,不是真的要哭。”
“哦。”白鸥想要拿回手帕。
苏况不给他了,自己打开左右看看,像是女孩子的东西,虽然脏兮兮的,也不知道他从哪来弄来的,该不会是和女孩子玩去了吧?
“这东西你哪里来的?”苏况着急了。
“徐阿姨给我的,说我老在院子里玩,不干净。”白鸥瞥了一眼苏况,“再说搞脏了手指,你又要发火了。”
苏况自动忽视他后面的话,有些气愤的质问:“你擦过手上泥巴的手帕给我擦脸?”
“我洗过了啊。”白鸥指着卫生间,“下午洗过了。”
“哦,那绿色的东西是什么?”
白鸥抠抠脸,“我下午捉到了一个放屁虫,想给他擦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擦他就冒绿水了···”
苏况听得不寒而栗,赶紧扔掉了手帕,“你别调皮!”
白鸥很委屈,“不要扔掉我的小手帕!”
苏况拿了桌子上的消毒湿巾扔给白鸥,“下次用这个擦,用什么手帕,你可是大男人。”
白鸥嘀嘀咕咕,拿了湿巾塞进口袋。
苏况斜眼看他,“讲大点声。”
“我说我不是大男人,我是小孩。”白鸥哼了声。
苏况想笑,恶意的看了白鸥下面,“你确实不是大男人,你是小男人,连小鸡都是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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