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笑嗤笑一声:“他想见我随时都能见,可我听你的意思,怎么好像倒要我主动去找他一般?”
孟隋叹了口气:“舅舅倒是极想来见你的,可他太忙抽不开身,这才让我问问你有没有空。”
“太忙?”孟笑想起方铭那个纨绔样子,丝毫不掩饰眼底的讽意。
他是挺忙的,忙着抢良家妇女,忙着流连那几个勾栏瓦舍,偏偏没时间主动找一趟自己的亲外甥。前世方家几乎就是败在了方铭手上,看来今世,这个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既然忙,我也就不去打扰他了。”孟笑道,“也省去他为了接待我还要专门腾出时间的麻烦。”
“大哥说得对。”孟隋语气没有半点起伏,“只不过当年你离开锦州时太匆忙,后面分出外祖父给你留的几样东西都还在方府,大哥真的不去看看?”
孟笑一顿,当年方老爷子走得突然,他最后一个有牵挂的血亲没了,又恰逢酩越峰新弟子试炼,他那时想起几年前路过锦州城鼓舞过自己的苏锦眠,于是离开锦州城,踏上了去酩越峰的道路。
他始终逃避着亲人去世这个事实,所以连自己外祖的葬礼都没参加,更不知道自己竟还有东西在方府。
但孟笑以为孟隋说的自己落在方府的东西是方老爷子死后分的遗产,他对那些东西向来不感什么兴趣,随口说道:“我对方家的东西没兴趣,你让他随意处置吧。”
孟隋一听就知道他想错了,纠正道:“是外祖留给你的东西,据说里面有……昭姨以前的东西。”
孟笑在听到“昭姨”两个字时头猛地抬起,他死死盯着孟隋,语气不自觉加重:“你说什么?”
孟隋丝毫不意外他是这个反应,他飞快地看了孟笑一眼,然后收回目光:“我原本是想把东西先拿回来的,但外祖父下了禁制,除了你自己,没人动得了。”
孟笑眼底猩红:“我在酩越峰这么多年,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传过消息过去的。”孟隋有些无奈,语气似是自嘲,“不过大哥你从来没给过回音,现在看来,我这些年送去酩越峰的消息,恐怕都被你让人拦了吧。”
孟笑沉默了。孟隋说的不错,他早早动了与锦州城断绝来往的心思,因此在上酩越峰第一年就吩咐了下面的弟子凡是锦州城传过来的信一律不用拿给他。这次若不是他离开酩越峰到了陵城,恐怕连孟行重病的消息都不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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