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像沈总那次失踪一样,哪怕是你也有力所不怠的时候,你也不能百分百有把握说我待在哪里,做什么事,就一定不会遇到危险。在这种突发情况下,如果我有自保能力,那么就能相对地将风险降到最低了,不是吗?”
宫袼明显愣了一下,看着小人儿犹带水汽的一双桃花大眼,失笑出声,“我的阿游是长大了,看来师父教了你不少东西。”
梁韧轻轻拉过他的双手握住,认真凝望着他,说道:“从上辈子第一眼你看到开始,我的自卑就和喜欢一起,在骨子里植了根,一天天发芽、长大。他们缠绕着生长起来,有多喜欢就有多自卑。开始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后来甚至感觉自己没有资格和你对视,和你说话。所以我拼命地想往上爬,参加歌手大赛也好,发行唱片做宣传也好,甚至是后来转行做演员,都只是为了能找到和你说话的底气,迫切地渴望着能从你眼里看到一丝肯定和赞赏,就连做梦都是你注视着我,跟我说,梁韧你很不错。就是为了这句不错,不管受多少委屈和白眼,熬过多少个瓶颈难以突破的不眠之夜,我都甘之如饴,因为想让你能看见我。”
“直到现在,这种自卑的情绪依然根深蒂固。即使你选择了和我共度一生,我也心知肚明,自己这个宫家主母是不合格的。论心思谋略,我连普通世家大族的子弟都比不上,更不用说是你和宫袂哥。论交情处事,我也是捉襟见肘。哪怕就是论一技之长,我也拿不出一项说得上嘴的成就。你为了我,可以不在乎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可是我受不了别人说我老公半点不好。他什么都好,我不能做他的败笔污点!”
梁韧越说越激动,桃花眼里已经盈满了水光,“不管我能做到什么程度,至少我这辈子都想竭尽全力,做你宫袼名副其实的伴侣。”
“傻子……”宫袼闭上眼,俯身吻住他的唇,带着小人儿轻轻倒进了被子里。
我该何其有幸,才能遇到这样一个你,没有因为我的不近人情而心灰意冷,没有在漫长的等待里对我心怀怨恨,即使在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和折磨之后,依然愿意在下个轮回里对我一见钟情,将我视作一生的梦想。我爱你,梁韧。
十二月中旬,梁韧登上了前往音乐之都的飞机,方简和夏康宁随行。
三人刚住进酒店,方游的恩师格尔斯先生就出现在了门口。
都说艺术最养气质,老人家八十高龄依旧精神矍铄,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梁韧一问才知道,原来格尔斯先生提前一天就已经到了酒店了,而且正好就住他们对面。
晚上四个人约着一起出去,到河边吹风吃饭,老先生笑得一脸暧昧地对坐在旁边的梁韧小声说道:“小学生,你真是有个好爱人。我昨天还纳闷他为什么要特地提前给我订房间,等到今天中午看见你们,我可就全明白了。都是为了你啊!”
小人儿闻言小脸顿时通红通红的,只知道抿嘴傻笑,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逗得桌子上三个大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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