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丛夏目光微凝,心跳漏了几拍,心里那股邪火好似有了复燃的趋势。
久久得不到回应,阮南参上前一步,没想到方丛夏反应更大,他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半步。
“我没有生气。”方丛夏尾音微颤,他又转身背对阮南参,停顿几秒,他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你......你先换衣服好吗?我、我出去一下。”
话未说完,方丛夏就夺门而出,下一秒,客厅的大门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阮南参愣在原地,他怔怔地望着敞开的房门出神,有些无措地抓了把短得过分的裙摆,喃喃自语:“怎么和视频不一样?是太短了不喜欢吗?”
房间没开灯,可能阮北川购买的兔子玩偶太过劣质,也可能阮南参扔的时候没有控制好力道,总之缠在兔耳朵顶部的淡黄色灯带闪了两下,滋啦一声,灯光熄灭了。
阮南参站在黑暗中,感到胸口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充满,他眨了眨眼睛,想到方丛夏说“出去一下”,便弯腰在床沿坐下,安静地看着对面高楼透出的些许灯火发起了呆。
半小时过去,阮南参认为“出去一下”的时间截点已经到了,所以他拿起手机,找到方丛夏的电话,犹豫两秒,拨了出去。
无人接听。
阮南参呆了呆,食指轻点,再拨过去。
五十六秒后,听筒里机械女音冷冰冰地告诉他“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阮南参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今晚天气不好,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听旅游博主讲本市的夜景非常漂亮,故而再美的夜空也要失去颜色。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第一次表白那晚的夜色。那天的月亮又大又圆,非常好看,是小时候吴女士讲述的神话故事中才会出现的月色,可那晚方丛夏还是拒绝了他。
更何况今晚是无月之夜。
怀抱渺茫的希望,阮南参最后拨了一次。毫无意外,方丛夏没接。
像一场意外的化学事故,作为镁条的阮南参,第一眼就沦陷在名为方丛夏的氧气里,烧光所有心意拼命发光放热,氧气却中途离场,徒留氧化失败的镁条独自挣扎。
现在镁条也要熄灭了。
视线突然变得模糊,阮南参抬手抹了一把,手心立刻沾满水渍。痛苦和压抑好似具象为一股自身体内部传出的压力,他感到胃部用力紧缩,又好像漏了气似的往下塌。
阮南参抱紧膝盖滑坐在地上,胸口钝痛尖锐,他用短号快速拨通阮北川的电话,三秒后被接起,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弟弟,阮北川什么都没说,沉声道等我,就挂断了电话。
方丛夏你老婆没了!!!!!
接下来就不虐我们阮了嗷(求生欲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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