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直的火又蹿起来,他冲方丛夏的房门竖起中指,骂了声晦气。
两小时后,高直接到了昨晚喝酒那帮人的电话,因为昨晚方丛夏提前离场,耳钉男感到十分不满,并强烈要求高直带方丛夏去附近的网吧打排位。
但由于早上发生的对于高直来说算得上不愉快的一系列事情,高直没什么好气地质问耳钉男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
耳钉男解释说方丛夏的电话一直处在无法接通的状态中,又答应晚上请他吃饭喝酒,高直才凑合答应亲自到方丛夏的房间看一看。
他站在方丛夏的房间门口,抬起手准备敲门,但想到早上方丛夏同样没有敲门的粗鲁行为,他就放下手,直接拧开门锁走了进去。
方丛夏仰躺在落地窗右侧的吊椅里,腿上摆了两只有些漏气,勉强可以看得出来是小羊和小狗形状的气球,他半垂着眼皮,眼睛虚虚地望向那两只丑陋的气球。
听见响动,他无精打采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声源方向,觑见是高直,刷的一下坐起来,抓着气球藏到身后,语气不太好地质问高直:“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
“你藏个屁啊。”高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都看见了,不就是两个破气球么,我一点都不稀罕。”
方丛夏皱了皱眉,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摩挲着气球表面,低声说:“不破,很好。”
“......”高直无语凝噎,翻他一个白眼,“你今天怎么回事?起床开始就神神叨叨的。”
方丛夏沉默两秒,罕见地没怼回去,淡淡地问道:“你来有什么事?”
言下之意是没事就滚出去。高直忍无可忍,抄起桌上的小猫摆件砸向方丛夏,“没什么事,看看你死没死。”
方丛夏凉薄一笑,“谢邀,没死。”
开了两句不正经的玩笑,高直才问:“那谁李耳钉喊你去打排位,去不去?”
方丛夏把气球拿出来放在腿上,想了几秒,说:“去吧。”
而同一时刻,阮北川鸽掉了同班同学的网吧开黑邀约,和阮南参在家里大眼瞪小眼。
中午从方丛夏家出来,阮南参整个人的情绪就变得非常低落,可能有宿醉身体不适的缘故,他脸色比往常苍白,没什么精神地耷拉着脑袋,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甚至不小心撞到一位送餐的外卖员。
阮北川直觉不对劲,他主动接过阮南参手里的书包,显出比平时更为体贴和亲切的样子,搂着他哥的肩膀,很机智地没有马上询问当时的情况。
下了出租车,阮南参终于抬头看了阮北川一眼,用阮北川从未听过的、异常沮丧失落的语气说:“弟弟,方丛夏和高直穿情侣睡衣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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