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总。”韦玲舔一下嘴唇，回避掉他第一个问题，说，“你身边的人不可信，你知道吗？”
“你是说何振？”池厦现在对韦玲的好感度飙升了不知道多少，一点都不想和她绕弯子说话。
韦玲毫不含糊地点头承认：“何助理在凌总身边多年，凌总很信任他，如果我把这份名单直接递到凌总面前，请问凌总，你是相信你的左膀右臂还是无关紧要的花瓶秘书？”
答案不言而喻。
“坦白说，我虽然怀疑何振，却还没有找到实质证据，名单上的这些人，谁都有可能是何振的同党。”韦玲这话倒不是危言耸听，何振一个人到底能量有限，而能让凌世跃深陷泥沼的这些罪名，的确不是一个人就能够编织而成，他必然还有同伙。
“在不确定他们谁是一伙之前，我拿出名单，凌总难道不觉得我在挑拨离间？何振难道不会想办法自保？最终的结果，只是我被炮灰掉而已。”
池厦不住点头，韦玲的顾虑完全不是多余，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她拥有这份名单之后，就相当于揣了一块和氏璧。
大约是因为得到了池厦的认可，韦玲脸上第一次出现真诚的笑意：“收集这份名单并不是刻意为之，只是和同事们在一起八卦的时候，发现盛凌内部并不是铜墙铁壁。
而且凌总你也看到了，我能够拿出的证据，多是八卦和推断，没有真凭实据，贸然指控公司高管，我也要承担很大的风险，不是吗？”
这既是韦玲的示弱，也是对第一个问题的解释，而她选择在凌世跃背负多项指控的时候拿出这份名单，无疑让她手上这份砝码更加有分量——凌世跃需要它。
“你想要什么？”凌世跃不相信韦玲只是人美心善，见他官司缠身出来“解救”苦逼的上司。
韦玲吞咽一下，心脏不自觉加快跳动，她迎上凌世跃的目光，讲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凌总，不觉得盛凌的男性一言堂太久了吗？是时候听听我们女人说话的声音了。
盛凌六位总监号称六大天王，两位是你的心腹，一位被警方请去喝茶，剩下三位……说好听叫中立，说难听了就是墙头草，我知道凌总一直在等这三位退休，到时候，拓展部总监的位置，凌总你看如何？”
凌世跃没想到韦玲的胃口这么大：“你凭什么坐到这个位置上？”
“凭我的工作能力，以及对凌总……和池少的绝对忠诚。”韦玲赌了一把，她想知道池厦在凌世跃心里的分量，是不是她猜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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