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番话,李珣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语。
翌日上午他去了一趟东县府衙,还没到时,老陈皱眉道:“郎君要从前门去吗?”
李珣撩起马车帘子,看到数百名女郎跪在府衙门口声声不绝。
她们特地留出一条道,并没有干扰到府衙的正常秩序。
他想了想,说道:“走后门。”
马县令听说晋王来了,赶忙去接迎。
李珣进入院子,坐到厅里,问:“外头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马县令愁眉苦脸道:“回殿下,她们都是自主为林二娘请命的人,卑职劝过好多回,她们都不依,非得闹着给出案情交代才罢休。”
李珣昨天已经听过案子情况,也不跟他啰嗦,说道:“带我去见林二娘。”
马县令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行人去牢里,林秋曼是单独关押的。
狱卒王大娘见他们来了,忙提醒道:“二娘,明府来了!”
马县令冲她做了个手势,王大娘把牢门打开。
林秋曼没料到这回来的人是晋王,愣了片刻,赶紧跪礼。
李珣道:“都下去,我有话要问。”
王大娘搬来凳子放好,一行人全都退下了。
李珣坐到凳子上,林秋曼跪在地上窝囊地垂首不语。
李珣歪着头看了她许久,才问:“你杀人了?”
他本以为她会辩驳的,谁知她沉默了许久,才老实地点头。
李珣:“???”
林秋曼哭丧道:“奴真的杀人了。”
李珣:“……”
两人看着对方,隔了许久,李珣才抱手问:“你是怎么杀人的,说来听听。”
林秋曼皱眉道:“奴一直记不起杀人的情形,就像喝醉酒断片似的,后来奴仔细回忆了许久,才有了一个模糊的影子,秦娘子确实是奴杀的。”
李珣:“你捅她的?”
林秋曼摆手,“不是,是她自己撞上来的。”停顿片刻,“奴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就是浑浑噩噩的,有些神志不清。现在隐约记得那把刀是她送进奴的手里,捅的她自己,然后她倒在了奴身上。”
李珣沉默。
林秋曼头大如斗道:“她临死前好像还冲奴笑,很奇怪的那种。”
李珣垂眸睇她,“你神志不清,便是被魇住了。”
林秋曼:“???”
李珣:“进那香粉铺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林秋曼摇头。
“有闻过什么,吃过什么吗?”
林秋曼若有所思,“铺子里的香粉味很重,奴之前去过两回,都是那个味儿。”顿了顿,“奴喝过秦娘子那里的茶水,好像是花茶做的。”
李珣心中有了谱儿,出去命人把莲心提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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