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一触即发。
周祈挑眉看了他一眼,站在身后也没动。
顾恋尘关上了门,自觉走上了高位,坐了下来。
顾恋尘眼神撇着周祈:“怎么?陆大人想让外人听听你做的那些丑事吗?”
陆千树将周祈的手拉过来,“皇上想说什么便说吧,他不算外人。”
顾恋尘冷哼了一声:“那好吧,陆大人想必也知道,朕今天来,是兴师问罪的吧。”
陆千树听完后,并未回答,而是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顺带拉着周祈一起坐了下来。
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才回答道:“什么叫兴师,什么叫问罪?皇上倒是说说,本座何罪之有啊?”
顾恋尘迎着他漆黑的眸子:“你杀先皇,烧皇宫,此乃第一罪。”
陆千树不急不徐:“你爹,哦,也就是先皇,忘恩负义,背弃诺言,本座欠你母亲一条命,替你母亲完成遗愿罢了。”
顾恋尘扯了扯嘴角,讽刺道:“陆大人还记得朕母亲的遗愿?当年我母亲让你照看朕。你却把持朝政,还霍乱苍生。你有何脸面说是朕母亲的遗愿?”
说着说着不自觉地尖锐了起来:“你只记得杀人,却不记得归还权力。”
顾恋尘知道自己是他母亲托付给陆千树照顾的。
而他母亲对陆千树有恩,当年皇帝忘恩负义,顾恋尘母亲郁郁而终。
这些他都知道。
当年整个皇宫都被血染红了。唯有他母亲的寝宫,干干净净,如同主人只是出去了一趟,晚上便会回来一样干净。
之后每一年,陆千树都会去他母亲的墓前祭拜。
他占领皇宫以后,将他母妃葬在了她自己的家乡,之后在都城设立了衣冠冢。
每年都会祭拜。
却从来不带上他。
他陆千树却忘恩负义,夺取政权,鸠占鹊巢。
顾恋尘看着陆千树,眼眶已经通红了。
陆千树看着他的样子,却没有被影响,依然平着语调,却对他说了重话:“你懂个屁。你现在拿到的都是什么?”
顾恋尘赤红着眼:“那都是靠朕自己忍辱负重,一点点争取回来的!”
陆千树:“你以为你架空本座的权力,从本座手里拿了东西我会不知?那么多年身居上位,你还是不了解本座。”
顾恋尘顿了顿,尽管他不想承认,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权力到手确实容易了点,甚至都没有见血。
他扯了扯唇,依然不想将陆千树想的太好,“就算你不放权,以后百姓也会逼得你放权,一个天弃之子,且是个宦官,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你现在放权,也只是想让朕给你个退路.....”
周祈在身后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太年轻。
他陆千树哪里是会在乎别人眼光的人。当年血洗皇宫便能知道他性格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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