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先于心不忍:“顾先生,你一定要这样吗?”
顾济恒一字一句道:“我想要他回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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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旖回到家里,盯着一片模糊的草莓蛋糕生闷气,抽出口袋中的会展入场券撕个粉碎。
然而第二天,他收到了博览会承办方的电话,催促他尽快把画送过去。
池旖本想说自己已经退出了,紧接着听到电话里说:“会展结束后,每幅画起拍价20万。”
电费水费材料费,哪里不要钱?池旖竟为了区区20万低头了:“我下午送去。”
没有提前准备,池旖好不容易凑齐三幅画,一副是刚晾干的《凋零》,一副是安城的《起点》,还有一副是学生画的《爱丽丝的眼泪》。
承办方小姐姐看了三幅画,友好提醒:“先生,这幅《凋零》是不是太简单了,怕是没有人愿意出20万。”
“没关系,这幅画我也不想卖。”
三幅画摆放的位置还算不错,大部分进门的人都可以看见,安城的那幅画最受欢迎,一连几天成为画展的王牌。
几大工作室为了比拼最后拍卖的价格,也是费尽了心思,私底下已经开始谈价钱了。
池旖也有收到几份私信,出的价格不低,光是落款“安城”那两个字,懂得人都懂,一掷千金也要拿下那幅画。
拍卖会的前一天晚上,池旖带上工具刷,给安城的画稍稍润色一番,为了明天可以卖个高价。
安城这几日忙着工作,只能打电话来慰问:“哥哥,那幅画我不想卖。”
池旖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小声说:“挂出来,哪有不卖的道理。”
他叹了声气:“哥哥在那里等我,我去接你回家。”
“不用啦,我打车……”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掉了,身后传来声音:“这幅画多少钱?”
池旖把手机收起来,低着头说:“这幅画很抢手,价格抬得高,建议先生看看别的。”
“我说的是这个。”
一只手指着他身侧的《凋零》,池旖看见那人手腕上的手表,就猜出了是谁,顿时没了兴致,把工具刷收起来,冷冰冰的说:“不卖。”
“挂出来,哪有不卖的道理。”
池旖无语,拎着小桶转身质问他:“顾先生,捉弄我很有意思吗?”
顾济恒向他靠近一步:“我不希望它被别人买去。”
“这么烂的画,不会有人喜欢。”
“我很喜欢,花是我送给你的。”
池旖气笑了:“你送我?你不是连根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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