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番外
姜梵自幼起便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堪称神童，师从祖父姜远道，文治武功皆出类拔萃，同代人难以望其项背。
虽然姜梵的长相随了姜戚，性情却更偏向于燕归，冷静克制沉稳自持，是少年老成中的典范，深受长辈的喜爱与当世名家的青睐。
只有姜戚知道，他儿子骨子里蔫坏蔫坏的，小小年纪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货。
跟着姜戚这个不正经的爹容易沾染不好的习惯，姜远道十分看重孙子的教养，摄政没几年就急流勇退，赋闲在家专心栽培姜梵。
从四岁开始，天资卓越的姜梵接受的是堪称严苛的家主训练，看得姜戚直咂舌。
姜戚倒也没闲着，隔几年出一次兵，或远征北疆或打到西域，开疆拓土扬国声威。
玄甲军的威望提高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令敌人闻风丧胆。
姜梵对打仗没兴趣，但不妨碍他瞻仰自家爹爹的雄姿英发。
毕竟，他爹每次打了胜仗回来就跟皇宫百兽园里开了屏的公孔雀似的，疯狂缠着他雌父。
而这时，他雌父会变得格外温柔，没时间管他。
某天晴空如洗，风和日丽，姜戚正蹲在后花园里斗蛐蛐，一抬眸看到自家儿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冲过来。
姜梵小脸绷得严肃无比，嘴角抿得紧紧的，一副我心里委屈但我就是不说的模样，乖乖软软地把脑袋靠在姜戚肩膀上。
“爹爹。”
旁人极有可能被他纯良的样子骗过去，熟知儿子本性的姜戚却不吃这一套。
他凤眸眯起，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姜梵的后衣领把人提起来，阴测测道，“又闯什么祸了？”
姜梵别过小脑袋，脸绷得更紧了，“刚从皇宫出来。”
难怪呢，姜戚心下了然，小崽子哪回进宫都不高兴。
先不论他们姐弟的隔阂，太后非常喜欢姜梵，总让燕归带着姜梵入宫和小皇帝作伴，希望表兄弟两个人多亲近。
一则加强兄弟间的信任，为日后君臣相得定下根基，再则保住姜家长久的兴盛昌隆。
然而不知道是否因父子天性，姜梵同姜戚一样，始终和赵宸亲近不起来，而且十分冷淡。
太后为此很是遗憾，也不好强求。
仔细一看，姜梵白嫩嫩的手指间还有没洗干净的干涸血迹。
姜戚面色发寒，“出什么事了？”
“太后姑母养了五彩斑斓的小鱼，皇上让我下湖给他抓鱼。”
姜梵和燕归一样，熟谙水性，
姜戚目光愈冷，“你给他抓了？”
“抓了。”姜梵轻轻点头，滴了墨水般的漆黑眸子透着狠意，燃起的是种名为野心的东西。
“只不过我当着他的面把鱼剖了。”
现在回想起来，小皇帝当时的脸色难看得不行，就差吓得晕厥过去。
逞了一时之气，姜梵回来的路上越琢磨越觉得自己冲动了，恐怕给他爹和雌父惹了麻烦。
再稳重也终究是个小孩子，心里愧疚难安，所以一路上垂头丧气的。
“爹爹，对不起。”
赵宸的资质也称得上聪明，可惜跟姜梵比起来就差太多了。
更别说赵家人不擅武，赵宸比姜梵还大一岁，站在一起光气势上就矮了一截，亦不如姜梵行事沉稳有度，日子久了难免心中不是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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