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无恙
无怪乎姜远道看重女儿，姜琳琅聪慧过人，而且很擅揣摩她爹的心思。
“父亲不能容忍手足相残，如果姜戚害的是我，父亲兴许真的不饶他。”
“但换作宸儿……”姜琳琅叹了口气，“十个宸儿加起来在父亲心中也比不得姜戚一丝一毫。”
燕归神色微讶，确实不太敢相信。
姜琳琅眉梢轻挑，“你所看到的，父亲对姜戚的嫌弃都只是表象，其实姜戚一直都深得父亲之心。”
她拣了很多姜戚小时候的事来说，如此难得的了解姜戚的机会，燕归听得很认真。
姜戚小的时候身体弱，乖巧懂事很爱撒娇。他大病小病不断，姜远道为他遍访天下名医，带着他习武强身。
后来姜远道戍守边疆常年不回京，长野了的姜戚性子日渐乖张，加上姜远道树敌众多，针对姜家的阴谋阳谋层出不穷，姜戚才成了刀枪不入的混账模样。
他凶恶的名声越坏，越能震慑一帮宵小，如此又何尝不是对母亲和姐姐的一种保护。
记忆如决堤的潮水涌来，姜琳琅的眼眶微湿，哭笑不得道，“有几个闺阁中的死对头算计我，他小的时候连人家小姑娘都打。”
姜戚年少时极维护姜远道，在他眼里没人比他爹更了不起，甚至当年受了委屈，一个小人儿包袱款款的要去找爹告状。
“父亲曾经也有过野心，但人有了软肋难免瞻前顾后，他想给娘亲安定的生活，也给姜戚更多的人生选择。”
“可父亲终究不是神，彼时他退了一步，也没料到姜戚会有今日吧。”
回想到往事，姜琳琅的心情很复杂，她忽然转头凝视燕归，“我说了这些，你可明白？”
燕归点了点头，“娘娘想让我劝姜戚回来。”
他犹豫了一瞬道，“长姐肯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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