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凯文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只打火机,往嘴上的烟头打了把火,微吸一口气将烟雾从嘴中缓缓吐出,开口时,池宥甚至从他愤怒的声音里听出来几分无奈与沧桑:“庭淮和他那实验室的兄弟被行政拘留了。刘时琛是因为散播谣言引起社会恐慌,而庭淮是因为嫖娼,后来甚至被人举报行贿,要不是我及时让律师去帮了忙,他现在估计已经被刑事拘留了。”
恍如一道晴天霹雳,池宥怔忪了半晌,才捡回自己支离破碎的声音:“……为什么?”
“他不知道去参加了个什么酒局,里面全是一些官老爷子的狗腿,逮了个Omega就往他身边塞,还甚至拍了视频!他怎么就那么大的心让自己落得个如此境地?还不是被你那作恶多端的爹,还有你这个明知故犯还死不承认的废物害的!”宋凯文骂红了眼,眼底冒起的血丝刺目得瘆人,“宋氏的根基要是因为这件破事受到损失和动摇,池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当初答应你和庭淮结婚也是被你和你爹联手逼迫的,反正现在已经撕破脸皮了,我分分钟可以让你们从此一刀两断!”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Alpha威胁信息素的味道,就连再浓厚呛鼻的烟味都无法掩盖住。池宥的肚子突然开始阵阵发疼,他脸色一白,随即微微蜷下身子捂住了小腹。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最好现在就给我说出来,不然等哪天我用一些极端的手段逼你,就不会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了!”宋凯文却丝毫不怜惜他的痛苦。池宥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作秀,现在的他在宋凯文的眼里,指不定就是什么矫揉造作的绝世白莲花呢。
池宥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逐渐从这样的疼痛中缓过神来。他微微抬起泛起生理泪水的眸子,尔后从口袋中摸出自己的手机,边解锁边哆嗦道:“那天晚上……庭淮他回来了,所以嫖娼……是不成立的。我的手机有收到过短信,大门……大门的摄像头上也会有他回家的记录,时间对比一下……就、就知道了。”
宋凯文一把把池宥手中的手机夺过。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短信上的内容,沉吟片刻后,他直接站起了身,一拍身上西装的皱褶居高临下地对池宥道:“过一会儿我会让我的律师来调取摄像头记录,你这段时间最好配合一点,等庭淮出来了,我——”
作为证据,那只手机肯定是要被宋凯文拿去的,可他话还没说完,本沉寂着的手机便突然响了起来,两人皆是一愣,尔后看向手机上来电人的身份后,忽而一齐吃了一惊。
——是池宇峰打来的电话。
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池宥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宋凯文嫌恶地看了一眼还在震动着的手机,将这样的目光转移到池宥身上,然后随手丢给池宥,道:“开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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