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些什么，又听宋知续言：“我并不是动摇了，反而这种感觉让我更坚定了自己要走的路。如果有罪孽就结束在我手里吧，我甘愿做罪人。”
“杀人与被杀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可是我不信。”
因为毒发，永夜第二天才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给姜竹涛，姜竹涛听完道：“你是打算去救薛依。”
肯定的语气，根本不用他回答：“殿下有其他打算？”
姜竹涛看了他一眼：“没有，这样确实是最好的打算，一来为了解你的毒，而来说不定可以利用大哥的力量。我叫荧惑去探探路，明日行动。”
利用两个字不经意地加重了，他们两个的心思不言而喻，一个过于理智，一个报以私心。
永夜自嘲，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有时候也挺碍事，什么秘密都形如虚设。
“方华，我说过在我面前不必隐瞒。”
“姜竹涛。”在他面前永夜很少直接喊他的名字，“你对亲人珍惜吗？”
他皱起了眉，这个问题说到底他这种人没有立场回答。
永夜摇着头，拇指按上他的眉心：“我都姓姜了，不得替你珍惜一下，让他们别都死了。”
他的表情郑重，恍惚之间是说了一个天大的承诺。
至爱血亲，谁不珍视，如果不是因为所谓的天下民生，谁舍得常年看不见自己的母亲，常年与兄长隔阂。
这些只有永夜清楚，因为只有他一个人会把不可一世的二殿下当做一个普通的人。
所以姜竹涛没有立场做的事，就由他来替他。
『山河』（二十五）截胡
薛依所在很快就被搜查出来，就在离皇宫不远的长空楼。永夜点了穴位，再加上流火顺来的药，毒一时半会不会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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