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开口就要军权,原本错综不定的局面一下落在姜竹涛意料之中,他的视线重新上移,停在那尊龙椅上,姜王仍旧一动不动地坐着。
既然对方愿意与他演戏,他也不吝啬说几句空话:“怎么,黎族派不出兵了,想借兵?”
“错了,毕竟在越国境内,用我们的兵未免喧宾夺主。”娄銮一笑,手搂着小女孩,“不如我直说吧,给殿下两个选择,要么我们与叛军开战,要么我们变叛军。我们今日只三个人,已经让这座皇宫要易主了,成王殿下好好想想,这个选择不困难吧。”
三个人。姜竹涛捕捉到这个字眼,神色微变,娄銮立马补充道:“三个人,我们少一个,你身边也少一个。放心,您没做出正确的选择之前,暂时不会杀他。”
姜竹涛低头,嘴里发出低沉的笑声:“我越国军权岂容他人染指?我不愿兴起战争,但若黎族执迷不悟,我们也不会退让半步,你说你三人侵我皇宫,我到想要试一下,两个人能不能把它夺回来。”
他难道还没看清现在的局势吗,还有心情在这里自说自话。娄銮嗤之以鼻,嘲讽之意未吐露一分,只听门“砰”的一声撞开,一道影子从外面飞冲进来,重重撞上梁柱,娄銮脸色大变,忽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冷意骤然袭近,他拍了女孩一下,语气中带了慌张:“娄丫头!”
小女孩应声,双手伸开,在眼前一晃,动作就像在纺纱一般,有千丝万絮从手指间迸出,裹着淡淡的绿光护在他们身边,下一秒重击迎来,逼得娄丫头后退几步,更多细如丝,坚如铁的丝线绕上来,勉强挡住永夜。
永夜收势后跃,落在了姜竹涛面前。他也见狼狈之态,衣衫被划了好几道口子,有几处往外渗着血迹。
姜竹涛摸出一柄短刀:“这就是黎术,真是大开眼界,还想要再试试吗?”
感受到身后人的示意,娄丫头手指一动,结在一起的丝线又绕开,像有生命一般冲他们袭来,之前被永夜打伤的那个人吐掉口中的血,手中划出两柄匕首,一眨眼的功夫也迎了上来。
嗡嗡的剑鸣中,永夜飞快地挥舞长剑格开那些丝线,翻身一脚踢向那个人的匕刃,姜竹涛趁机截住他。这人轻功恐怕少有人能匹敌,应该就是就开始带走车夫的人。
永夜翻掌,弑神剑气萦绕上来,“当”地迎上那绿丝,娄丫头双眸怒瞪,一声轻喝,绿丝这时“啪”一声碎裂,转眼永夜已欺身而上,娄銮抽刀全力挡在娄丫头面前,一番争执两人皆被冲得倒退。
“凭风。”娄銮喝住他,“回来。”
被唤作凭风的人身影一闪已经站回娄銮那边,长发轻落,遮住了他半面脸。永夜见势也退后,与他们格开距离。
娄銮大刀一收,抚掌大笑:“厉害厉害,不打了,成王殿下的意思我等明确了,不再打你虎符的主意,不过我的话还望殿下三思,毕竟你挡得了三个人,却难挡千人万人,总有人要因此丧命。”
姜竹涛收回短刀别回腰间,说话间不卑不亢:“和平不易,还是请黎族三思,父王曾经赐教于我,我今日奉劝你‘不要轻易相信外人’。”
仍然是外人二字加重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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