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咽下去一会儿,便见布涉全身颤抖起来,口中呻吟,仿佛十分痛苦。布潼抓着他的手,心里七上八下的,口中声声叫着阿兄。
“师父,这术法是谁做的?”玄婴问道,“以后天之精气神蕴养先天之精气神,这许多不同人的精气神融和在一起也不怕出事吗?”
景蕤还真知道这是谁做下的术法,他本身既为一株草,拥有同草木沟通之能力。人防人,但不会防草木。
景蕤先前同悬剑山草木沟通时,那一山未开灵智的草木,只跟他叫屈,来了好多人欺负草,欺负树,欺负山什么的。景蕤安抚了他们后,将他走后悬剑山发生的事打听得一清二楚。
乌天极失踪了,乌天极的修为已经到了筑基后期,在修士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更是远远甩开了同辈中人。这也是他可以纵情妄为的原因,除了那些隐世不出的老怪物,谁也不是他对手。
更何况,他身份高贵,就凭着他的身份也能呼风唤雨。所以,乌天极带着雩歌找到了他未出世的儿子命中注定的宝剑时,并未将同时得到消息的天机门与紫阳宗的人放在眼里。
果然,天机门与紫阳宗的人联手也不是乌天极的对手,乌天极是剑修,剑修能越阶而战,更何况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修为有乌天高。只,乌天极万万没想到,雩歌突然出手偷袭重伤了他。
雩歌本来想杀了乌天极的,但是乌天极临危之际发动了一张符箓遁走了。
雩歌拿着剑走了。
她回到悬剑山庄,殊无异样,次日宣布了一件事,她怀孕了。
全庄上下喜气腾腾的,然后山上被发现了紫阳宗与天机门人的尸体,他们皆亡于乌天极剑下。
紫阳宗联合天机门向乌天极寻仇,这才发现乌天极也失踪了。
乌天极失踪的消息传出来之际,雩歌悲痛欲绝,与天机门的关系陡转急下。
悬剑山庄与紫阳宗和天机门的人大战,双方伤亡惨重。乌晟亡,乌冕重伤,雩歌寻机捏了个事问责乌冕,废乌冕武功,趁机将悬剑山庄掌于己手。
这个女人端得心狠手辣,却也雷厉风行。
倒是乌天极……景蕤摇摇头,对玄婴道:“乌天极失踪了,你要不要去寻他?”
玄婴一愣,景蕤见他黑阒阒的眼中似有阴霾浮过,倏忽却又隐去。
“师父果然知道了我的身世。”玄婴呵然一笑,“不过,师父忘了,我的名字还是你取的呢。我与乌家的关系早断了。”
景蕤伸手抚了抚他的头,自从他长高后,景蕤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动作。
“我若不去,师父是否觉得我无情?”他闷闷的声音显得落寞而萧瑟,双肩亦垮了下来,似不胜承受般。
“你若去寻他,权当还了生身之恩,断了与乌家的因果,从此后只作我的徒弟。”景蕤道,“你若不想去……”
“我去!”玄婴霍地抬起头,双目一扫先前的颓废,亮晶晶地看着他道,“我去还了他的生身之恩,从此后只作师父的徒弟。”说话间已是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好,那我们先去一趟悬剑山庄。”景蕤道。
“去悬剑山庄作甚?”玄婴问道。
“去取剑。”景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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